像是手指穿梭在泡沫里,被包裹住,四面八方地挤压,力量却又强于泡沫温和。偶尔还会有意外疼,但它并不叫人难受,而是奇异刺激。
鼻尖碰到他,厉扬视线向上,意外地和许尧臣投下来目光相撞。奇异,他在其中触到沉沦以外东西,他说不清,兴许是被拉扯眷恋。
情感大约是相互,许尧臣有种错觉,他是在占有厉扬,不是单纯外在、不值提东西,而是另种深层次东西。
——也许人被情欲侵袭时候,总会有些离谱幻想。
厉扬唇畔留下余温,被许尧臣用舌尖舔舐掉,说味道不怎样,却放肆地和他接吻,让唇舌无所顾忌地交缠。
“那也行,毕竟世界和平。”泡沫流下来,迷只眼,许尧臣闭紧,嫌蛰得慌,“冲冲,迷眼睛,难受。”
厉扬开花洒,手挡着往下冲,“够脆弱,还没拯救世界呢,自己先歇。”
水流冲下来,温热,许尧臣舒服地闭起眼,屏息,半张着嘴攫取氧气。
嘴唇被触碰,凉丝丝,湿漉漉,许尧臣睁开眼,对上厉扬眼睛。这近看个人眼睛,有点晕,但又不想阻隔视线。
有些诡异。
溜溜缸底,向前挪尺,扯淡话张口就来,“和金兰奖失之交臂,干巴巴地陪跑场,借酒消愁。”
“真行,把藏货全解决。过来,帮你洗洗头,”厉扬往掌心里倒洗发水,“转过来仰脸,别掉你眼睛里。”
“老板,这伺候人事儿你干得来。”许尧臣嘴上刺着他,却还挺听话,转过来,仰起头,颠倒着看厉扬。
万事万物翻倒之后就与从前很不样,许尧臣这看着,伸手挠他下巴,“这样显得你鼻孔很伟岸。”
“是,”碾住他作乱手指,厉扬拇指摁在他掌心上刮刮,“怎不知道你们俩还有这重得失心。”
末,又问:“铁金刚赢,可小怪兽怎办呢?”
厉扬
短暂个吻,水珠攒在唇峰,被吸进鼻腔里,痒得很。
许尧臣被从水里捞出来,如同条滑不留手鱼。浴室里光很亮,把眼中涌动情愫,每个细节都曝露出来。离开热得舒服水,微凉空气侵袭,冷热激,皮肤都起战栗。许尧臣从没想过,厉扬会在某天以臣服姿态,来取悦他。
为什呢?他仰面看着吊顶上灯,不解。
厉扬显得笨拙和生疏,同时又被种无法言说痛苦淹没——他从前强迫过许尧臣,许尧臣不乐意,但他逼着他必须屈膝跪下去。
不是自愿,大概总会有些不同。
许尧臣痒得躲,“人,就是这样,接触不到时候不想,到近在咫尺,难免要垂涎。”
泡沫在头发上聚起来,聚拢成小堆小堆。手指穿在在泡沫间,感受着绵密包裹。
许尧臣懒,靠在他肩头,把泡泡沾过去。厉扬搓着他头发玩,把湿润发丝捋成奥特曼造型,然后低头在他脸上划道白色沫,说:“行,无敌铁金刚,你可以出发去打小怪兽。”
“怪兽在哪呢?”他手往后摸,碰着,像个顽童,揉着搓着不肯放过。
水珠顺着指尖沿着胸口流淌下去,厉扬压着声调说:“怪兽今儿休息,想和铁金刚交个朋友,乐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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