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安静下来,谁面色都不好看。
相较于周崇春不入流目和手段,周余才是个真正地不是个玩意儿。他把自己放在高位,眼皮耷下来,目力所及处,众人皆蝼蚁。
“他怎能……那是大伙起早贪黑,吃着沙子吹着冷风才有作品呐。”刘铮将这话道出,是每个用双手付出过劳动人才能体会心酸。
“崽,没事儿昂,就这鸟人这狗屎,爹能给你扛过去。”陈妙妙嘬完颗电子烟,把烟屁股弹进垃圾桶,“瞧见没,铮子,人啊,混着混着就能发现,果真是样米养百样人。”
“不敬业、耍大牌,都不难解。周崇春是莽,但不真傻,把你踩得差不多,就得往回拉。”陈妙妙蜷着手指,关节磕着桌面,下又下,“可脚踩两条船……私德有亏可不好办。其实同性恋这事,现在官方虽没表态,但民间早就接受,只要不是高调示爱,也没不妥,毕竟嘛,情感自由。问题是甭管异性还是同性,谁都接受不‘背叛’,尤其公众人物,这名声忒难听。”
嘛。”
话到这儿,许尧臣也差不多明白,但没打断周余,让他接茬往下说。
“爸吧,顶烦跟戏子们牵扯不清。过去这老头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这回周崇春非要把事儿捅他眼皮底下,让他看着在外头是怎浪荡。步步,和他底下营销公司净琢磨怎‘黑红’。当然,黑是你,红是孙安良。他那点小心思,上不台面。以为把你抹黑成块臭狗屎,就能向老爷子证明撑不起公司,是个败家子儿。”周余嗤笑声,“是没盘明白他逻辑,兴许他就没那个脑子。”
周余话音落,许尧臣刚要开口,却被刘铮抢先,“小周总,这话就怪,那为啥你追求哥是败家子,你哥和孙安良厮混就是青年才俊?”
“这你就不懂,小子……”周余又咳起来,撕心裂肺地,半晌,才道,“是正房,懂吧?那老周家亲戚们眼里,才是正统,和他周崇春,不是码事。”
“周余有句话说没错,静观其变,”许尧臣看过来,“不过观不是周崇春,而是他周余。在桁州,到底是谁拍照曝料,还未可知。”
刘铮听罢,在边上“嘶”声,“哥,咋有点紧张。”
“紧张个屁。”许尧臣手里笔甩给他,起身要走,“下礼拜进组,明儿跟去趟超市。”
刘铮应声,后面陈妙妙吆喝他:“你他妈少吃点,你那
这种从内里就十分腐朽家庭争端对许尧臣来说就跟放个屁样,他冲刘铮摆手,示意他别追问,甭给封建残余势力散播余毒机会。
“苦是诉完,小周总,剩下话也别憋着。”
周余听许尧臣话,像是颇遗憾似,道:“是真中意你啊,啧,可惜。”说是这说,却也听不出真可惜意味,“按意思,顺水推舟,等他真图穷匕见,再动作。现在还……”
“不用兜圈,”许尧臣手肘搭着膝盖,倾身凑近手机,“句话,你就是要让《尘嚣》彻底黄。周余,你来知会们声,感激,但后面事儿,各凭本事吧。”
周余那边在沉默过后似乎还想说些什,可到底没说出来,于是道声保重,切断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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