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尧臣疑心他是让陆影帝叼走，人道毁灭
。
十
年，许尧臣没守过岁。每个大年三十对他来说都与平常
日子没什
不同，有几年甚至是在剧组过。他们群人聚在块儿，吃顿饺子喝几口酒，转天继续开工。有人抱怨也有人麻木，可这就是生活，他们首先得活下去。
过十二点时候，许尧臣给厉扬发只小老虎，说：嗷！
——虎年，他希望厉扬事业龙腾虎跃，生活平平安安。
转头又给顾玉琢发红包，让他新年多买点核桃，补补脑。
许尧臣啃着虎皮鸡爪，对厉扬道：“看到李跃吗？”
“唱般，”厉扬在那边只露个额头和脑瓜顶，在电脑键盘上噼里啪啦打字，“声音还行。”
“刚
手机疯狂震动，应该是顾玉琢在激情辱骂他。”许尧臣呸地吐出块骨头，“你忙什呢？”
“缅甸茶山转让收尾活儿，乔朗做部分，剩下没让他干，大过年，老关虽说没人性，但和白春楼总不能让人外援再加班加点。”
许尧臣喝口可乐，“哦，外援啊……”
烧排骨，脸凑得很近，镜头畸变让他看上去像是某种小动物。
“干什你，跟炫耀压岁钱？幼稚。”
“不是，爸妈给你。”厉扬从红包后露出小半张脸，“也有个，没你厚。”
许尧臣手足无措起来，端着排骨原地转小半圈，“那、那给叔叔阿姨拜个年吧。”
“他们看春晚呐，你个小财迷。”厉扬说，“有红包才想起来拜年——不用，下次当面跟他们说。要热菜吗？那你把放中岛上，看着点儿，免得你把厨房给点。”
顾玉琢五分钟后给他转回来个，比他多块钱，什也没说，配个文姬女士表情包。
旧年就这样跨过去，到大年初三，原本以为能碰上头许尧臣和厉扬却没碰上。
厉扬回程航班延误，许尧臣改签班也没能赶上他那让大雪绊住翅膀飞机。
确是不凑巧，许尧臣要提前去摄制组安排村子，厉扬要抓紧去趟缅甸，把烫手山芋甩出去。
于是两个大忙人就没见着面
厉扬终于抬头，“又想说什？”
“没啥，鸡爪卤不错，等你回来带你去吃。”他小混蛋见好就收，岔开话题，“你忙吧，要专心吃。”
许尧臣吃高兴，个人盘腿坐茶几前，左右开弓，扫荡他正经年夜饭，直吃到打饱嗝，才停下来给二百五回个微信。
顾玉琢确实连骂李跃七八条，末，在后面发张截图，说某女演员漂亮，盘靓条顺，却不够火，简直沧海遗珠。
这条之后顾玉琢就熄火，没动静。
许尧臣于是把手机竖起来往后推推，靠在阿姨装豆子玻璃罐上，让自己在屏幕里没脑袋，只剩脖子以下走来走去。
厉扬在那边似乎也忙着什，时不时看他眼，提醒他火小些，水别加那多，用烤箱别把自己烫。
无惊无险，厨房里热乎起来，折腾半个多小时，许尧臣在茶几上码七八盘菜，有他爱吃也有厉扬爱吃。
手机立在杯盘另侧，怎看怎像搞吃播。
他打开电视看春晚，恰好看到李跃在唱歌，跟他站起另外三个，都是风头正劲当红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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