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尧臣手攥着茶叶罐,嗓子眼有些堵,眼窝也热,却还嘴硬,“又不知道有多少。”
“明儿去查查,”厉扬在他嘴角轻啄下,“密码是果粒橙超话建成那天。”
许尧臣看着他,“你可真是不走寻常路。”
水开,要喝茶人却没心思。
许尧臣不乐意往卧室走,说腿软,厉扬不肯给他来个公主抱,说他胖抱不动,只好背着。
厉扬往塑料袋里分门别类地整垃圾,喊他:“别赖唧唧,去泡壶茶过来。”
许尧臣懒散地瘫着,眼神都木呆呆地,“喝哪个?”
“从缅甸带回来,金属罐子,上面雕只大象。”厉扬伸脚踢踢他,“去。”
许尧臣老大不乐意地站起来,去厨房烧水。
茶叶罐就放在中岛上,银白色,罐身上雕着花纹图腾,围着中间两只象。
他们开着电视有搭没搭地看,新闻联播结束之后,地方台开始播部主旋律抗战剧,看着看着,许尧臣惊奇地发现这部剧里居然有孙安良。
许尧臣叼着块藕合,挺感慨,看来孙安良和他样,也是流窜在各种剧里,别不提,起码混个脸熟。
“他演还成啊。”厉扬给他盛碗汤,让他趁热喝,“挺可惜,直没火起来。”
许尧臣喝口汤,听他这话音不大乐意,“也没火,怎没听你可惜可惜呢。”
“老实告诉你,私心里不想让你火遍全国。”又给他卷个鸭饼放在小碗里,“没那多人追着捧着,你也自由些。”
在肩上趴着,许尧臣也不老实,他咬下厉扬耳朵,牙尖磨磨耳垂,问,你是猪八戒吗?
厉扬手托着他,手拍下他屁股,说,那你是媳妇儿吗?是话,就勉为其难当猪八戒。
许尧臣又咬他脖颈,道,那你就当猪八戒吧,回头把高老庄弄得漂亮点。
床品是阿姨刚换,桑蚕丝四件套,深香槟
手指在罐子上蹭蹭,微凉,又有种温润感。
他想起来厉扬学着炒茶,生疏地翻动着嫩绿茶叶,下下,极有耐心,像在干什精细活儿。
水在壶中沸腾起来,动静有些大,蒸汽呼呼地冒着。许尧臣看着那白雾,揭开茶叶罐,刚要取茶出来,却在干燥茶叶里看见两张被糯米纸包着银行卡。
正巧厉扬洗完手过来,许尧臣拉住他,问:“藏私房钱?”
厉扬顺手搂着他,很欠隔着薄薄层衣衫捏他肚子上软肉,“除给爸妈留养老钱,能挪动现金都在这儿。茶是亲手做,虽然没工人制漂亮,可步步地,都是真心,点没掺假。能摸着,摸不着,都在这,你看够不够当聘礼啊,宝。”
“啧,”许尧臣不答应,“可爱钱啊,火流量大才能发财不是。”
厉扬笑,“你个小财迷。”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喜欢钱也就是说说罢,他在最难时候都没动过歪心思,何况是现在。
都说大红大紫得靠命,许尧臣觉得自己命不好,大约也走不上金字塔尖。人,总要学着与现实和解,偶尔向命运妥协。长大之后未必要变得庸俗,却要明白生活基本逻辑。
吃完饭,电视剧已经播过去半集。许尧臣从地毯爬上沙发,懒得根指头都不动,看厉扬把桌上残羹剩饭给拾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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