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回来吧?”厉扬问。
“考虑考虑。”许尧臣拱拱他,没立刻松口,骄矜得很。
他们俩这这那那时候,许尧臣落在中岛上手机“叮”地响声,进来条短信。
它无可抵抗地任由采撷,淌下被藏起露珠,沁湿花匠手掌。
玫瑰盛放时美得惊人。
花田中,匠人总能觅得他钟爱那支。
许尧臣脸红扑扑,微凉手背贴上去,舒服许多。
他趴在厉扬肚皮上,又赖起来,说懒得动啊,你背去呗。
色,滑溜溜、凉丝丝。许尧臣觉得自己像被剥壳鸡蛋,下两下,脆弱屏障就没。
脊背贴着细腻丝绸,很快将那片凉暖热。
他看着自己折起腿,想起从前很多个瞬间,有欢愉,也有悲伤。它们是或者屈从于欲望,或者屈从于现实,从没有过不留遗憾坦然。
许尧臣想翻身,却被厉扬钳制住,他说就这样,要看见他眼里嵌着自己影子。
手指划过地方都起战栗,细小颤抖让人压不住冲动,只想让那颤抖变得剧烈,同沉沦。
厉扬拢拢他头发,想或不想,都拿他没辙。
浴室里,两人少有地能坐在浴缸里老实地洗个澡。
许尧臣举着浴花问,咱们是不是挺柏拉图?
厉扬挠他下巴,挠狗样,说你可别气先圣,听着都替你害臊。
洗完,两人钻被窝里你贴贴你地躺着,像幼儿园小朋友胡闹样,非要个踩着另个脚。
许尧臣想,哪怕前面是深渊是魔窟,他也可以跟着厉扬起往下跳。
十几年纠缠,命运从未把他们真正地扯开。
也许是上天恩赐,才能有个人与自己灵魂共鸣。
湿润、粘腻,却叫人难舍难分,仰高脖颈被触碰、索取,留下痕迹。许尧臣宁可去痛,去留下擦不掉伤,好叫自己知道,这不是场旖旎幻想,是在诸多苦难后得来珍宝。
香槟色又深些,如同秾丽卡布奇诺玫瑰。当它花瓣被手指捻过去,是如绸缎般丝滑,同时又留下指腹印痕。花蕊娇嫩,在整花将开未开时,花匠总会破开层层阻隔,深入其中,让芯子袒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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