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尧臣捧着热茶杯,没着急说话,先哧溜喝两口,等嗓子润,才道:“这种都是贪得无厌主儿,五千是不多,在他
——已经七零八落人生,许尧臣开始想去努把力,把它拼凑得完整些。
他哥哥应该拥有个更值得骄傲方程。
许尧臣借着上下电梯时间翻看手机,找着未接来电和短信。
赵丰瑞比方浒谨慎得多,只说是他表叔朋友,从老家来,带土特产,要求见面。
可对许尧臣来说,表叔二字已经足够。
“他认识方浒。”陈妙妙那劲头,跟聊着黑市买卖样,“说是号子里听说你事儿,联系你没联系上,找公司来。先给拿五千,打发。”
许尧臣耳朵里听着,脑子霎时就嗡声,像是有重锤锤在他天灵盖上。但须臾后,他冷静下来,吸口气,又吐出来,“从头说吧。”
事情并不复杂,这个叫赵丰瑞,本来就是刑期将满,在号里有些话语权。方浒进去,怕挨欺负,就跟赵丰瑞交底,透露许尧臣消息,并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把话说,姓许就得给封口费。
赵丰瑞出来之后没找着正经营生,晃荡个多月,身上仨瓜俩枣早败没,这时候想起来方浒给消息,便找上门来碰运气。
“这种人有就有二,这样不成。”许尧臣道,“你和铮子在公司等着,去趟。”
许尧臣睡到日上三竿,睁眼时候厉扬已经去公司当牛做马。
早饭是阿姨来煮,粥和包子都在蒸箱里温着,他去扒拉两口饭,在沙发上愣会儿,才找着点实感。
漂泊久船在寻回港湾时兴许都是这样,哪怕已经靠岸,可尚且有漂浮时不安,总得缓缓才能晓得,已经归家。
愣会儿,许尧臣脑袋瓜又活泛起来,想着兜大圈,如今就算把扯乱线都码顺,就只差件事,是心头根刺,不拔不行。
他拿手机给陈妙妙给打电话,习惯性忽略堆积如山短信。
知道表叔侄关系,就证明知晓许尧臣是冒名顶替个死人——敲诈勒索,够用。
陈妙妙和刘铮都在公司等着,许尧臣到,刘铮先把热茶上,然后把门关,十分紧张地搓搓手,看着许尧臣。
“他几点来?”
“就刚才……十二点多?”
“是,刚到午饭点儿。”
“诶,不是,”陈妙妙没真把这姓赵看眼里,“你刚打过来是什事儿?”
许尧臣给他个重磅炸弹,“打算高考去,参加明年。”
“……”陈妙妙憋片刻,“艹?”
学历证明不什过多东西,但人生缺节课,总有些遗憾。
既然能找回来不多,那就找样是样。
——不知道是不是几个月前方浒几条短信作祟,打那以后,他连收件箱都懒得打开。
电话接通,没等许尧臣说话,陈妙妙先吆喝起来:“儿啊,咱俩这叫不叫心有灵犀你说!爹刚准备拨号,你就打过来。”
陈妙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许尧臣让他步,“你先说,什事?”
“两个事啊,是通知你幸福而短暂假期结束,明儿就开始跑宣传。二是……有他妈个麻烦,”他声音突然压低,“叫赵丰瑞人,你认识不?”
许尧臣:“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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