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扬摸摸他后脑勺,“事情提前结束,改签机票。多大人,别撒娇,抬头看看。”
周围人来人往,有人驻足看他们,也有人不当回事,匆匆而过。
“没胖也没瘦,挺好。”
许尧臣仰脸看他,“你瘦,显老。”
“小混蛋。”厉扬脸沉,“三句话就要现原形。”
许尧臣指挥着自己两条腿上台领奖,被虚幻感包裹着,但更多似乎是种平静。
给他颁奖人马建军,老头拍拍他肩,说后生可畏,又嘱咐他勿忘初心,砥砺前行。
奖杯沉甸甸,拿在手里很有分量。
但对业界来说,金兰奖又有些轻飘飘。
可无论如何,这是大众对他认可。
杜樟头发又长起来,但近来陷入脱发深渊,见着许尧臣就冲他翻白眼,说你个男人要那多头发干什,看见你就来气。
许尧臣无辜躺枪,上网给她买大箱黑芝麻黑豆粉,让她助理按顿给她冲,次大杯,喝吧,长头发。
剧组生活许尧臣向来很适应,有事可忙也免得他总点灯熬油地等时差,见缝插针地找厉扬视频。
半工半读日子,很充实。
转眼又到年度金兰奖,许尧臣和顾玉琢去年来当花瓶,今年两人均有提名,不知结果如何。
臣和他并肩往餐厅走,“说孙安良呢。”
“老周总扶周崇春把,让他和周余平起平坐。”厉扬道,“老东西狡猾得很,看斗兽样要看看这两个儿子谁有出息。”
“那他们俩斗,孙安良算获益吗?”
“单纯从利益角度衡量,当然。”厉扬实话实话,“他现在商业价值可超你不少,去年大约还不如你。”
“哎,你这大实话好刺耳,不听。”许尧臣拽着他去占最后桌靠窗座,“叫服务员,要吃驴打滚!”
许尧臣高兴,乐呵呵拉开车门往车里钻。上车,他随手就把奖杯放后座。
厉扬给他当司机,
捧回奖杯,他收着顾玉琢微信,二百五比他兴奋,哪怕他自己与最佳男主角擦肩而过。
活动结束,许尧臣没找着刘铮,却见着本该远在大洋彼岸人。
“恭喜啊,小宝。”
许尧臣眼窝热,个猛扑,把头扎他怀里。
“怎突然回来?”
红毯是跟着剧组主创块儿走,坐下后,俩人谁也没找着谁,偷着发微信对位置,好,又坐在对角线上,十万八千里。
颁奖典礼多少有些无聊,许尧臣坐着坐着打起哈欠来,直到台上播出《破晓》片段,他才猛然惊醒似坐正。
最佳男配角,获奖。
许尧臣傻瞬,直到旁边制片人拿胳膊肘怼他。
追光、摄像、全场视线,都聚焦在他身上。
可不管怎说,孙安良求仁得仁,也算圆满。
但这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底子不够实,站太高自然就比旁人怕,怕哪天跌落,再也没法靠着双脚站起来。
患得患失地活,每天都是煎熬。
厉扬和白春楼去纽约,原本个月出差计划却因为同本土个新锐艺术家没谈妥合作,又拉长半个月。
许尧臣在他走之后就又进组。这次纯粹帮忙,去是杜樟组。他们男三临时鸽,找好几个男艺人都对不上时间,只有备考许尧臣闲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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