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迟今天出门手上拿瓶水,还被人叫住,他当时心里头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时间都没听清人家穿制服说什话,还是何苍冬拍拍他胳膊让他喝口,他才明白要干啥。
池迟边告诉自己这种芝麻大点事情不用放在心上,边又觉得自己真是个丢人现眼土包子,整个人就像被戳破鸡蛋灌饼样泄气。
何苍冬见他这丧气样子实在好笑,却又觉得可怜。
这轻轨刚通时候,他就发现池迟总在院子里伸长脖子等着瞧过路电车,眼里亮堂堂,好奇又期待,就跟个小孩样。
他过去总觉得池迟总把自己锁在日复日小圈子里,不愿意跟外界接触。但实际上也许并不是他所想这样,池迟也是有渴望在,只是被他那张不灵光嘴埋起来,就好似没有样
今天是去市区晃悠,并没打算采买什东西,所以两个人算是轻装上阵。
池迟原本是不爱出门性子,他个人独来独往,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开口,更不会在不需要采购日子里出门转。
不过何苍冬是个闲不住,旦工地停工就喜欢出去乱逛,没钱都能转半天,更不要提发工资这种好日子,这不出去吃个肚歪决不罢休。
个人出去吃菜都点不三个,多没意思,那肯定要把小结巴老板带上呀。
平时在屋里凶巴巴拽兮兮,他脱袜子半个钟头没洗就被吃吃揪着去水槽洗干净,不洗就副要把臭袜子塞他嘴里样子,泼得哦。出门就跟个藏在下水沟里猫崽样浑身毛都竖起来,以为很厉害样耸起肩,实际上根本就是丁点动静都紧张得打颤呢。
顶顶刚刚被捶脸颊肉,嘟嘟囔囔也不见得多凶悍,“也就是你,换个人早被捶翻。”
“不是……不是故意……故意。”
在道歉这种需要开口事情上,池迟着实不太擅长,只能磕磕巴巴反反复复说句抱歉。
可他面嫩,看着又老实又委屈,垂着眼睛副可怜样子,何苍冬说他两句,实在是绷不住脸,只能罢休。
“行行,赶紧换衣服,都要六点,再不出门就晚。”
“坐,这有空位不坐干什?”
何苍冬拽着池迟,押着赶着让他坐空位上去。
他们今天坐轻轨出门,他们租房子外头上个月刚开通个新站口,现在出行蛮方便。轻轨不用转车,还不堵,虽然比公交贵三块钱,可比打车便宜太多。
“还不高兴呢?”何苍冬站在苦着脸小老板面前,手拉着拉环,手碰碰他肩,“多大点事,别寻思。”
池迟捏着他单程车票低着头不说话,他今天还是第次坐这种地里开天上跑大家伙,从刚刚进站他就有点慌,坐个轻轨要去机器上买票,机器上全是字,看得人眼花缭乱。买票还要过安检,这又不是火车,怎还要过安检啊。
“啊……”池迟眼睛都睁大瞬,他还以为臭冬瓜被他擂拳,脸臭成这样肯定要闹脾气,结果这个人看上去性格这,bao躁,实际上还挺稳定呢,忍不住夸夸,“你真是个……好人啊。”
这个小结巴天说些什话,怪头怪脑!
“赶紧穿好,穿好就给出发!”
冬瓜害羞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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