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回忆着自己刚才话,没有个字提到玫瑰花,不知道齐先生为什会突然说起,但她心领神会地说道:“请您稍等片刻,现在就把花处理下。”
说着,她找到厨房,找到空花瓶,用剪刀剃掉花刺,修剪花枝,几分钟后就将瓶插好白玫瑰花放在餐桌上。
整个过程中,齐先生声不吭地站在厨房外看着,宽大睡衣穿在他身上显得不太合身,他还光着脚,毫无病人自觉。直到鲜花被放在餐桌上,他才在餐桌旁坐下来,呆呆地看着白玫瑰花。
“您吃过晚
杂货店里鲜花种类不多,合适探望病人更是种都没有,安娜最后挑中白玫瑰花,将花瓶里仅剩七支起买走。
安娜在齐先生家敲门,这栋两层小楼看起来有些年代,很有原住民风格。她等会儿,没有人来开门,她只得拿出司凛先生给她钥匙,轻手轻脚地打开门。
也许齐先生是在休息吧,她想,生病人确实需要多休息。
屋内装饰非常简朴,打扫得很干净,安娜抱着花,提着食材,寻找厨房所在位置。刚走到楼梯边上时候,她无意间抬头看眼——
这刹那,她心跳差点吓得停止。
随口道:“就让安娜去吧。”
突然被点名安娜愣下。
司凛说道:“安娜,你把手头工作放下,现在就过去。不许让他抽烟,也不许他熬夜,让他按时吃饭,他要是不听话,你就大声训他,明白吗?”
安娜沉默,只是这次,她沉默不是性格使然,而是她感到为难。
大声训斥个陌生人,这不是她做得出来事情。长这大,她大声训斥过对象只有屡次跳上碗柜偷光鱼干野猫,饱餐顿野猫还不太服气,骂骂咧咧地跑。
齐先生鬼魅般地出现在楼梯上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幽暗房间里,他苍白又纤瘦,时间竟然让人无法判断那是个重病人还是个徘徊在人间孤独游魂。
看清楚来人,他冰冷眼神柔和下来,那种阴郁渗人冷感也消失,他静静地看着她怀里白玫瑰花,轻声说道:“是你啊。记得你,是司凛让你来?”
安娜对他行礼,解释自己来意。
“玫瑰花很漂亮。”他听完后说道。
也许是觉察到她不安,司凛告诉她:“就要这做。你要表现得很生气,声音定要响亮,态度定要坚决,语气定要严厉。只要你表现很生气,在不涉及到原则问题上,他明白轻重。”
秘书先生也说:“你别怕,齐先生不会对你发火。他对女孩子态度向很好。”
在他们唱和中,拿到齐先生家钥匙和地址安娜忐忑不安地坐上马车。
路上安娜都心神不宁,她试图想象自己大声呵斥齐先生样子,却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
马车经过条热闹街道,安娜叫停马车,她记得这里有家杂货店,偶尔会兼卖些鲜花,她想买些去探望病人。这里也有她些私心,她很喜欢花,但是黄昏之乡鲜花价格不菲,她不会把钱浪费在自己爱好上。可今天不样,秘书先生批给她笔探视病人资金,她决定在慰问礼物里加入鲜花这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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