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循着声音，齐乐人踮起脚，蛮不讲理地亲
上去。
齐乐人曾经想过，在见到宁舟
时候，
定要恶狠狠地咬他口，这是对三年前宁舟丢下他报复，他要咬得他嘴唇流血，疼得蹙紧眉，却又忍痛任由他亲吻。
可是当他真吻到宁舟时候，他却发现自己根本狠不下心，哪怕只是轻轻地咬上口，他都不忍心。
他点也舍不得宁舟疼。
下秒，他被人从身后紧紧地抱住。
他下子僵住，这个怀抱是如此有力，又是如此熟悉，即使分隔整整三年，他仍然会在梦里感受到拥抱时温度，还有属于宁舟气息。
他想回头看他眼，可是耳边却传来宁舟声音：“不要回头。”
齐乐人不死心，他伸出手，摸到宁舟脸，他浓密睫毛触碰到他手心，可是指尖摸到却不是柔软皮肤，而是坚硬细密龙鳞。他下子明白宁舟不让他回头缘由。
宁舟不想让他看见恶魔化自己。
眼望去，蜡烛和它们倒影宛如漂浮在银河之中，照亮这条漫长甬道。
而甬道尽头，是扇十几米高铁门。繁复华美浮雕和无法辨识魔法铭文暗示着它来历，这里定是魔界某个地方。
齐乐人感觉自己宛如个无着幽灵，他时间想不起自己为什
会身在此地，也想不起自己之前在做什。切都如同是深夜中突如其来梦境，梦中他浑浑噩噩地朝着尽头铁门走去。
他想推开这扇门。
“不要推开那扇门。”有人在他身后，对他说道。
于是他只敢温温柔柔地亲吻，极尽缠绵地传递自己刻骨铭心思念，而宁舟却在最初被动接受后突然用力掐住他腰，像是溺水人般掠夺起他嘴里氧气。
这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吻技里充斥着强烈渴望，简直像是要把他吃掉，齐乐人慌乱起来，闭上眼黑暗更加剧这种不知所措，他试图按住宁舟手臂让他冷静点，却发现自己力气完全撼动不恶魔体魄。他想说话，可是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声音，比起抗议更像是欲拒还迎喘息。
亲到最后他也沉迷，完全忘
这刻，他心中像是被刺穿样剧痛。
“
闭上眼睛，好吗？”齐乐人柔软声音问道。
宁舟没有回答，这是沉默同意。
于是齐乐人闭上双眼，慢慢地在他怀抱中转过身。他摸到宁舟身上潮湿衣铠，摸到他手背上同样坚硬鳞片，最后摸到他耳廓，耳廓后皮肤依旧是柔软，随着他触碰而变得滚烫。
“你好像长高。”齐乐人抱怨似说道。以前他只要抬起头就能亲到宁舟嘴唇，可是现在，他明显感觉到他爱人长高截，这让他有种微妙危机感。
这个低沉磁性声音里弥漫着淡淡伤感，却是如此熟悉，那是他日思夜想爱人。
齐乐人立刻回过头，惊喜地叫道：“宁舟！”
身后是片茫茫光与影，那些漂浮在地下暗流上蜡烛照亮着地下通道，这里没有宁舟身影。
“宁舟？你在哪儿？听到你声音！”齐乐人大声喊道，身后铁门里却传来声痛苦龙吟。
他立刻掉头，不假思索地朝着身后铁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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