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点事……”
“不好意思,那要不然……”
“……好……”
“明白。”
他收电话,反手敲晕白银华,把他扛在肩上,朝光亮处走去。
白银华挨这击,飞起来又落地,硬生生滚几米。
他抬起头,在昏暗中辨别着面前人影。
走来年轻男人,脸不耐烦,扛着把霰/弹枪,慢悠悠地靠近他,毫无防范,料定他在自己面前毫无反击之力。
白银华抖下,几个小时前,这个男人还是身服务生装扮,勾引着来喝酒自己,转眼便要下杀手。他恶狠狠地抬抬拳,又被脚踩在胳膊上,那人厚重鞋磨磨,将白银华手骨踩断。
白银华冲他喊,尽量显出气势:“谁派你来!告诉!他给你什好处?定翻倍!”
月亮被云遮住。
鲁鸣月关音乐,下车,打开后座,拿出他霰/弹枪,单手上下晃晃,卡啦声上膛。他把烟拿下来,弹弹灰,吐个烟圈,皱着眉,不情不愿地沿着路边搜上去。
“啊……到底什时候退休啊……”
他边弯腰低头沿路搜,边自言自语。
“啊,找到。”
作者有话要说:白石所知道事
死人叫白银华,是白石哥哥。下手人叫鲁鸣月,是白石手下。
今天周日,白石很忙,但还是在晚上八点时候,特地抽出时间来亲眼看看哥哥怎死。
按照他们计划,白银华不应该死在暗黑巷子里,而应该死在白家码头,封进油桶,灌上水泥,永沉大海,让白石高兴高兴。
问题出在,在鲁鸣月开车带白银华去码头时候,白银华在后备箱里醒。不仅醒,还把后车盖撬开,从里面滚出来。
照着电话指引,鲁鸣月路走着偏僻道,来到条昏暗巷子。巷子里已经有几个人在等他,那些人抱着手臂,转头看他:“太慢。”
鲁鸣月随手把人扔下来,舔舔嘴唇,小声地问:“老板
男人笑声,把枪拿在面前。
电话响。
男人掏出手机,盯着屏幕满脸愁容,叹口气接电话。
白银华看着那人用恭敬口气讲话。
“啊……是……”
在片被踩塌草里,鲁鸣月看到条被凌乱步伐踏过路。他把烟拿下,握在手里熄灭,火光烧下他肉,嘶得响声。
白银华跌跌撞撞地往前走,逃开这条偏路,逃开这片荒草地,前面有光地方就是接壤城区地界……
快…!
他看着那光越来越近,终于燃起点希望,加快奔跑步伐。
却被重重脚踹在脸上。
正开着车鲁鸣月,放着震天响6ix9ine,头前后摇晃跟着节奏唱粗口,开有三百来米,在换歌空隙,才发现后车盖开。
他把车停在这条野草丛生小道上,点根烟。
这条路太偏僻,除他自己车灯,不见点光亮。
鲁鸣月挠挠头,叹口气:“麻烦啊……今天老板要杀他最后个兄弟,特意跑来看,要是搞砸又要怪头上……”鲁鸣月转方向盘,将车开进茂密高耸草丛里。
他仰头看看月亮,叼着烟眯起眼:“啊……烦啊……为什这种麻烦事总是让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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