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资云扭头看他:“你跟他差不多年龄,也会联想到这个词吗?”
费左华点点头:“他以前,就这样。”
屠资云坐直,手指敲着桌面,想起来刚才遇到他们情景。
现场两个年轻人,个十分淡定,个十分慌张。慌张那个在拼命压制自己慌张,淡定那个十分关注他,仿佛要把自己情绪跟他同步样地紧紧关注着他。这样紧密共情愿望,如果是被动,这两人关系定不止步于朋友,如果是主动,那淡定那个定大有问题。
来到光亮处之后,裴苍玉才抬起头来看他。裴苍玉长相给屠资云留下
接水费左华听着他们离开脚步声,不甘地咬咬牙。
他回去时候,屠资云正在翻笔录,朝他笑笑,指指他杯子:“喝什?”
“咖啡,您也要吗?”
屠资云摆摆手:“年龄大,喝这玩意儿睡不着,连茶都戒。”
“是吗。”费左华拉过椅子坐下来。
里面人笑起来。
“唉……真好命啊……才二十出头吧。”
“而且看他也没什本事啊,说起来费厅长这个年龄就已经在八队吧。”
“靠,八队好进吗?不好进才来们这里吧。”
“哎,命真好啊,也想有个英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屠资云所知道事
费左华摇摇手里杯子,里面已经没有咖啡。
他放下杯子,搓搓脸,随手翻包速溶,起身去接热水。
已经快点,他确实有点累,但还是要等等现场组稍后报告,尤其是要把白石留下衣服尽快检验完毕,不然被他律师追在后面也够麻烦。
他满脑杂思地朝热水间走去。早已下班局里,楼道漆黑,尽头紧急出口亮着绿光,是黑暗中唯光源。费左华懒得开楼道灯,就这朝热水间走去。
屠资云盯着他,笑呵呵地问:“怎?心情不好。”
费左华愣下,拍拍自己脸:“很明显吗?”
屠资云点点头:“是啊,写脸上。”
“你们年轻人啊。”他往后靠靠,“像今天那个小孩儿。”
“您说裴苍玉吗?”费左华听这个形容就联想起来。
里面人叹起来。
费左华在门口听完全程,端着杯子转过身,走几步。
却又停住,转回身,仰起头,径直走进去,突兀地出现在他们对话里,听见那些对话戛然而止。
他们愣愣地盯着板着脸走进来男人,又互相看看,挤眉弄眼,等着谁先开口说些什,缓解下尴尬。
可费左华只是走进来,谁也不看,摁着开关接水。其他人读读气氛,默默地转过身,相继走出去,有个倒是停步,开口想说些什,可看看接水费左华那绷紧背,什也没说,跟着其他人离开。
热水间开盏灯,门边泄着地淡淡光。
里面有人在说话。
“所以空降长官可真是不起啊。”这是个男声,并不是夸奖语气。
“副厅长儿子干什来们这种鸟不拉屎区啊,为什不去A区B区什……”
“这你就不懂,不来们这里历练下,以后怎直升呢。你看着吧,不出两年他肯定就被调走,五年起码到F区,十年……十年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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