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挂掉电话，他便看见校园里有手电筒
光。
屠资云朝学校里面走过去，看着凌乱手电筒光扫射着，还有喧嚣骂声，夹着粗口，问到底哪个王八蛋拉
电闸。
双方靠近之后屠资云摸摸腰，他什
也没带，但他还是打开手电筒大喊：“什人！站住！警察！”
这
声很是有效果，那几人明显地愣几下，屠资云甚至看清两个人脸。那些人愣完拔腿就跑，手脚很快地朝个方向跑，屠资云也甩开伞跟上去，但毕竟年龄大没能跟上，看着他们翻出墙，等他也翻过时，只
屠资云骂声晦气，本想开车继续走，但时间已经十点四十，他只好撑起伞朝外走。
刚出桥架就看见裴苍玉。
出乎意料，还有白石。
在这个夜晚，远非白银华死那天，白石状态大不相同，屠资云本能地卡住话头，什重要话都没讲。最令他奇怪还是裴苍玉抵触，突如其来排斥。
还有什好猜，屠资云看向白石，裴苍玉为什会抵触自己，原因不就站在他旁边吗？
作者有话要说：屠资云所知道事
屠资云并没有和费左华回去开会，他今天联系天裴苍玉都没有联系上，只收条短信，裴苍玉约他十点半见面，虽然觉得太晚，但现在高中生好像也不容易，他很久不上学，不太清楚他们熬夜程度。
不管怎说，屠资云同意。
从他住处到裴苍玉学校开车不过十五分钟，他出发时候看天气要下雨，便拿把雨伞。
这个时间段街上车已经不多，屠资云开车从北进校道，前面有辆车直在别他，那是辆很嚣张跑车，车上还隐约传来音乐，副驾驶上伸出来带着花里胡哨手串白色手腕，拎着瓶1664，驾驶座上则透出截手肘，时不时向外弹烟灰。
屠资云点点头有点无奈，先行告别。
他回去车上，脚浅脚深地踏进水里，拉车门时候顿顿，他停下来打量这个桥洞，之前来过几次，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地方，而且……
他为验证猜想又走出去，白石和裴苍玉已经离开，他站在裴苍玉刚才位置上望向桥洞，那里黑黢黢什也看不见，更不要提自己车，所以他刚才从那里走出来，恐怕看起来很奇怪吧……突然他意识到什，因为站在没有积水地面上才发现，他低下头看自己脚踝，这湿裤脚，比起刚到人，不就像是自己埋伏很久样吗。
屠资云笑不出来，这切，会不会太巧。
他在门口站会儿，突然想起来刚才别他车那辆跑车，别他几个路口，他掏出手机给费左华打个电话，报个车牌号。
屠资云看几眼车牌号，但不想跟夜晚跑车族较劲，仍旧规规矩矩地开着车，在转向时候那车蹭地声跑去他前面，别住他转弯进去路口，让他开过。屠资云啧声，只好继续超前开。他看看表，已经快十点半。
本来想找个合适位置拐进校园，但转来转去好像除那个就没有别口，他开着开着来到桥架下。
其实这里不适合停车，但屠资云也没有别选择。他刚停下车，就脚踏在水里。
……
桥架下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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