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只听见声音,谁也看不见,就被人推把,朝前走。裴苍玉猛地挣下肩膀:“少他妈碰,会走。”
那人抓着裴苍玉领子,朝裴苍玉脸上啐口痰,裴苍玉急,拳砸到他脸上,男人鼻子当即流出血,狗叫起来,正要还手被看门叫住:“妈,快点,滚蛋!”
男人举起拳头忿忿地放下来,裴苍玉嫌弃地用袖子抹自己脸。
他们走向个卷半门仓库,门上有黑色喷漆,喷几个大胸敞腿女人,相互抱着纠缠在起。旁边人走过去拉高卷帘门,让其他人进去,等最后人进以后,便进来把门拉下。
仓库里面还挺大,从门到有人地方有十几米远。那些人聚着地方正生着团炭火,顶板上吊两盏巨大白灯,立地音响里放着声音
说起来,这切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裴苍玉咬咬牙,白石。
现在想想,说不定丫根本就不是基佬,就是个混蛋而已,亏自己还以为他是当年那个纯真善良初中同学,盲目地信任他。虽然可以理解他想洗脱嫌疑心,但他妈也太过分,老子也太心软。
裴苍玉晃晃他脑袋,仔细听听自己脑子里水声。
算,不管,说什都要搬出去,跟他搅在起就没好事,谁家高六生没事跟他玩恋爱游戏。
作者有话要说:裴苍玉所知道事
裴苍玉在片雾气中前进,他虽然害怕,但主要还是烦躁。他要去地方是码头,按高塘交代,徒步半个小时,现在已经将近六点,天快黑,去码头抄近路挺偏僻,裴苍玉只是想快点过去。
出这片城区,穿过洪兰大桥,走过幺四街,基本就到码头。
出城区时候人还算多,不开手电筒倒也能走,走洪兰大桥底时候基本就没什人,裴苍玉打开手点筒,桥上车辆来往也减速,打着耀眼灯,接连不断地按着喇叭,瞎子们出行分外小心。
桥底有流浪汉,在裴苍玉经过时候翻个身子,吓他跳,把灯光绕过去,那人揽揽做工用木板,慢吞吞地站起来收拾东西,不知道准备去哪儿。
傻逼。
裴苍玉到码头,看大门人用强光手电筒照他脸,裴苍玉被刺得抬手挡下,那人用个喇叭朝他喊,让他把手放下。
裴苍玉只好把手放下,强光照半天,才拉开大门,紧接着就扑出来条狗,快扑到裴苍玉身上时候被人牵着脖子拽回去,狗爪在水泥地上都刨出痕,看得裴苍玉阵后怕。旋即又想到马达拉,想到马达拉就又想到白石,想到白石就……
那个傻逼。
“哎,进来。”
裴苍玉继续前进。幺四街是旧社区,里面人都搬得差不多,偶尔亮着几家灯光,但栋栋楼大多数都是黑色。那几家灯光像是浮于海上灯塔,在悠悠无边涤荡浓雾中发着点微不足道光,若隐若现。
这条街道左右都是低矮楼房,互相交错着,看不真切。
不是个好天气。
裴苍玉捏捏手里捆成板砖样包裹,如果不是清楚里面不会是什好东西,裴苍玉定会猜这是几本厚重辅导书。
想到辅导书他就想到学校,想到他本该在学校,要不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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