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膀子脚踩在他脸上：“送你东西！说
送你
……”
裴苍玉鼻骨被踩断，他听见
裴苍玉没想动手，他只想早早结束这些麻烦事。
后面有个女人走过来，在光膀子身边讲几句，光膀子点点头，打个响指，有人递来包蓝色油状液体。
光膀子伸手递给裴苍玉：“送你，辛苦跑趟。”
裴苍玉没接。
光膀子上去揽住裴苍玉肩，贴着他耳朵喷气，股酒气：“来吧。趁
还跟你好好说话时候。”
裴苍玉低下头。
光膀子蹲下来仔细数数，又抬头数数自己人，最后目光落在裴苍玉身上：“高谦那孙子让你带话吗？”
裴苍玉摇摇头。
“怕什
？”光膀子咧开嘴笑，干脆两腿伸坐在地上，他有两颗红色下牙，笑起来十分诡异，“你玩儿吗？请你。”
裴苍玉摇摇头。
很大音乐，有人窝在沙发上，能听见女人笑骂声和酒瓶碰撞声音。有个光膀子男人看就是领头，陷在沙发里，腿翘在扶手上，手里拿着酒瓶仰头喝，个女人坐在他另个扶手上，挤靠在他身上。
那个光膀子坐起来，他耳朵上有十来个钉和环，放下酒瓶，看向裴苍玉，上下打量下，笑：“就你啊。”
裴苍玉听口音就发现，这人不是本地人，这也就意味着，这些人不是本地人。
“东西呢？”
裴苍玉把手里包裹递过去，他身边男人接过去，走到光膀子旁边，递给光膀子。
裴苍玉看看周围人，张张嘴：“不吧，他们还等回去。”
光膀子笑意收起来，他,bao躁地把手里东西摔在地上，在仓库里走来走去，踹倒油桶，嘴里不知道在念什，又抓自己头发。
裴苍玉没敢看他，这人药劲上来。
不会儿，光膀子绕回他身边，手里拿着把刀，直直地逼上来，裴苍玉抬起手挡，周围人把他按倒，光膀子脚踩在他肩膀上，明晃晃刀尖对着他眼珠比划，眼神涣散，手发抖。
裴苍玉看着这疯子，出身汗。
光膀子看看裴苍玉身边男人鼻子，站起身走过来。
他还没有裴苍玉高，但走路姿势跳跳，有点癫感觉，肢体不太协调，哪里不太对劲。
他走过来，盯着裴苍玉脸：“你打？”
裴苍玉犹豫下，点点头。
光膀子盯着裴苍玉，虽然裴苍玉不说话，但也没什害怕样子，他推下裴苍玉肩膀，裴苍玉往后趔趄几步。
光膀子站起来，把沙发上自己皮大衣拎起来披在身上，从地上捡起把小刀去割包裹。
他站起来把大衣拎走，裴苍玉这才发现，那不是沙发，那是钱垒成堆，大衣拎走时候，衣角带起钞票哗啦啦地在空中飞。裴苍玉吃惊再仔细看，那地上堆着针管和卷烟。
有个女人瞥他眼，自顾自点酒精灯，把块白色东西放在锡片勺上，在灯焰上灼烧，那白色东西迅速融化，发出滋滋声音，女人眼睛亮，迫不及待地从地上翻出根橡皮条，让旁边人绑在她胳膊上，自己咬开针套。
裴苍玉转开头。
光膀子割开包裹，站着抖落，哗啦啦掉下本本护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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