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疼得要命，脑子里还有小人在唱歌，踩在地上有种轻飘飘
感觉。
不想跑
。
不想动。
就这样……
他脚步慢下来，突然后面有人扑上来，把他压在地上，紧接着便有刀划破他腹部。裴苍玉感受不到疼痛，只有
阵锐利刺痛感，伴着温热向外涌。
好像终于看到眼熟号码，裴苍玉赶紧打过去，却很快地被挂断。
裴苍玉愣下，再打，又被挂断。
并不是在信号区外，也不是没有接通，好像就是被人为地卡住，这种感觉好像之前也有过……
裴苍玉很是绝望，他手里布沾血湿透，现在还没有个去处，药劲上来以后他脑子开始发晕，晕到有些快乐地步，连疼痛都感受不到。
他低头看屏幕都已经看不清，他只想躺到地上，什
都不想。
裴苍玉骂着白石，从仓库里走出来，才发现自己忘拿手电筒。
靠！又不能拐回去……
裴苍玉干脆就这走，他手捂着自己鼻子，手颤抖着掏出手机给高塘打电话。那边接得很快。
裴苍玉接通就喊：“妈，
送到，你让那小子滚蛋！”
那边有些吵杂，只回句：“知道。”便马上挂断电话。
声响，紧接着便感觉眼前鼻子那部分视野都不样，鼻子里有截东西是往外顶，裴苍玉知道那是他断鼻骨，血流身，光膀子抓着他脑袋晃。
他眼前全是红斑点，什都看不清，在阵眩晕和摇晃中，裴苍玉失声叫起来：“妈，给吧！操！”
光膀子还是没停，最后是被旁边人拽开。
裴苍玉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全是血味。
所以说，这种人，千万不能碰，他们疯。
然后他后知后觉地想，那些人是要跑，所以没有
在错落矮楼中，有什东西闪过去。
有人！
裴苍玉意识到，从仓库方向，有人来。
他没有手电筒，只能看见雾气中有影子在动，从边闪到另边，越来越大，必然是越来越靠近自己……不止个……
裴苍玉清醒下，拍拍自己脸，鼓起勇气继续走，他几乎能感受到后面有人越逼越近。
裴苍玉脑子开始发晕，他想打急救，毕竟要看看鼻子，可按下号码又后悔，如果被医院查血，结果应该会送到学校，那……
他想想，没有报警，也没有报医，准备去个小医馆。
因为从来不存号码，他只能凭着记忆翻，可药劲上来，他眼前片花，又因为失血，血流在屏幕上，被他抹掉又花，只好在衣服上蹭。
他停在路上，在片暗雾茫茫中努力辨别手机上字。
他停在幺四街。
女人把蓝色液体打进裴苍玉胳膊里，光膀子满意地笑。
之后便挥挥手让裴苍玉离开，什也不多问。
裴苍玉捡块布捂着鼻子，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他见过这种蓝色东西，这玩意儿不致命，那个量应该也没什问题，可能有点致幻，所以才没去跟疯子硬挣。不知道那疯子为什执着让他打针，但磕高人什理都不讲，裴苍玉也不可能去跟他争。但不管怎说，他都需要回去多喝水睡觉，七天内不再碰，不可能致瘾。
妈，白石，操，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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