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紧张起来,他又试图叫声,但马达拉似乎已经跑开。裴苍玉不知道该怎办,最后希望也没有。在刚才那个男人动手时候他就明白,他们无法沟通,他以为自己看到是白石,实际上是因为他只看到白石,而他不过刚刚窥见异样世界角,现在他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他清清楚楚地明白,就像在雾里逃命时样,如果他死掉,就会像片树叶腐朽样,对任何人都没有影响。所以他努力地远离使自己廉价生命更加廉价环境,努力融入正轨,即便在世上独自人,只要和大多数人走样路,也定会在这条路上建立起联系,有错综复杂人际网络,缠在身上,就意味着堕落时有人会因为千丝万缕连线,为自己坠落轻轻牵动。在他漫长孤单中,远远没有建立起向往独立这种极富自尊爱好。
他只是不想悄无声息地独自被遗忘。
突然,门外锁响动下。
裴苍玉猛地抬头,看见有人慢慢地打开地下室地面,低头看着趴伏在地上伤痕累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石与玉
裴苍玉醒下,他脑子昏昏沉沉,身上非常疼,可又具体说不出疼在哪儿,想必受伤地方不少。门外听不见人走动,只有片沉沉昏暗,这个地下室,连道光都透不进来,点声音都没有。
他在地上挣扎几下,才扶着墙站起来,努力地朝台阶上地下室出口移动脚步,他左脚好像扭到,动下就非常疼。裴苍玉低下头看眼,发现自己脚整个歪九十度,在这个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疼痛,被恐惧压抑住,此刻因为直视而汹涌而出,要他尖叫。他克制不住地叫出声,又反应很快地捂住自己嘴,呜呜咽咽地干嚎起来。
妈,妈……
这样下去……
他在突来光亮中眯眯眼,高个男人在他面前蹲下,打量着他。这是个举止有些浮夸漂亮男人,脑袋上夹着副墨镜,看到裴苍玉样子露出惊讶表情:“怎会有这种事?”
裴苍玉眼睛亮,这人和其他人完全不样,他努力地抬抬头,干哑嗓子只能发出几个音:“救……”
男人点点头:“嗯嗯。”转身看摇着尾巴马达拉,“你叫来是因为这个吗?”
马达拉汪声。
男人伸出手,把裴苍玉扶起来,盯
裴苍玉跪在地上,伸手朝自己脚摸去,只摸到个巨大凸起,似乎是关节错位后迅速膨胀起积液,他想到这个就犯恶心,拖着腿朝台阶上爬。
出口两扇门关得严严,如果他没记错,外面兴许还挂着把锁。裴苍玉挣扎着扒在门边,拍拍门,听见外面锁声晃晃,心下当时凉,确实,锁。
但紧接着他听见马达拉叫声,狗叫声朝他跑来,在门外打转,裴苍玉又燃起希望,他嘶哑声音喊着马达拉名字,马达拉和他回应。
他希望能快点,赶在那些人回来之前,他让马达拉把锁拿开,但显然狗听不懂人话,马达拉只是在原地打着转,下下地撞着门,裴苍玉伏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尽管马达拉跟他扇门之隔,他发现自己其实并听不清它叫声,这意味着这地方相当得隔音。
马达拉又叫声,接着便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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