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再开口,台灯调到最暗,医生伏得更低,鲁鸣月换条承重腿,只有白石动不动地侧坐着,条腿伸直落在地上,条腿曲折踩在床上,他手臂压在膝盖上,盯着裴苍玉,在暗灯下脊背弓出硬朗弧度,像条皮毛光滑猎豹。
裴苍玉翻着身,嘴里念念有词。
“白……你他妈……白石……”
白石听见,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拽拽裴苍玉头发,又用手指弹弹他脸,鲁鸣月愣住。
在这片寂静中,从院子里传来不合时宜震动声,因为过于安静才被敏感鲁鸣月捕捉到。
白石听完就坐在床边,医生问要不要现在继续输液,白石疲惫地点点头,医生便手脚利落地掏出东西,让鲁鸣月当点滴架,举着吊瓶。
“怎办?已经让人去追那个跑。”鲁鸣月向白石报备。
“丁川那边现在怎样?”
“那次那女人接触过裴苍玉,周临渊把他领回来以后,暂时还没有其他行动。”
白石沉默,随后笑笑:“丁川,可真是该死啊。”
废铜离开。
鲁鸣月站在原地思考会儿,忽然觉得这是个表现机会,应该在老板回来之前发挥下作用,于是他又火急火燎地离开,奔赴白宅。
他回来以后就热情多,不仅帮着裴苍玉换下脏旧衣服,还把他把扭伤脚转回原位,听着裴苍玉杀猪般嚎叫鲁鸣月笑笑:“喝不喝水呀?”
终于,当他把裴苍玉像个娃娃样收拾妥当时候,恨不能给自己优秀手艺照个相,等退休干脆去做家政吧。
然后白石回来。
早完蛋。”
废铜不理他。
“喂!”
废铜抬起眼:“你跟说话客气点。”
鲁鸣月不甘地抿抿嘴,又说:“裴苍玉快死,死半吧。”他抓抓头发,没指望能得到什回应,转身要走。
“外面有东西。”
白石迅速站起来,他们从这边窗户听不真切,白石吹声口哨,马
随后他们便不再说话,房子里除裴苍玉房间捻亮盏小台灯,其余切都陷入沉沉黑暗,医生正在桌上给白石把药片分成几份,鲁鸣月站在床边给白石举着吊瓶,白石侧着身子看着昏迷裴苍玉,脸上还有哭干没擦泪痕,手指痉挛着。
白石伸手摸摸裴苍玉头,转头看医生:“他好像发烧。”
医生站起身快步走过来,看看裴苍玉脸,推推自己厚重镜片:“是,需要多休息。”
他又坐回去,这次给裴苍玉也开出药。
裴苍玉在床上翻下身,白石把手拿开。
白石身边跟个医生,拎着个箱子,门口车送下两人就离开,白石皱着眉头走进来,脸色非常差。
鲁鸣月站去旁。
白石盯着床上昏迷伤员,恶狠狠地抬头看鲁鸣月:“怎回事?”
鲁鸣月沉默秒,在想要不要帮忙遮掩下。
当白石彻底转向他时候,鲁鸣月语句流畅地交代全部情况,什也没落下。
废铜站起来,看着鲁鸣月:“你确定。”
“骗你干什?”
废铜拿什东西往后走:“那,他两个小时就回来。”
鲁鸣月愣在原地,没有明白事情优先级顺序,废铜抬头看他:“你回去等吧。”
“还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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