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蹲到他身边，看他：“还说吗？”
白石乌黑
眸子盯着他，坐起来，挠
挠头，自言自语：“得像那女生
样道歉吗？……”
裴苍玉觉得白石又开始变奇怪，他站起来。
白石突然抓住他手，突然开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裴苍玉愣下，点点头：“知道错就好。”
“……”
天台没人在，裴苍玉把白石拉进来，白石差点摔倒，裴苍玉给自己点上烟，眯起眼，用他混迹和平路腔调，指着白石。
“本来说实话，在学校里
不爱搞这套，你出外面儿打听打听，是什
人，你要不是在学校，腿都给你打折。”裴苍玉弹弹烟灰，烟灰在空气中飘飘摇摇，裴苍玉翻翻手指，“给脸不要脸。在学校只想当个普通学生，你听懂没？”
白石点点头：“快跳啊。”
裴苍玉脑门上青筋,bao起：“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信不信揍你。”
她道歉十分诚恳，裴苍玉不好意思：“没事，没事，撞得你……”
“不不不，还是……”
“别别……”
裴苍玉抓过白石，赶紧离开，不然就要陷入道歉漩涡。
白石任由他抓着自己胳膊，抓两层楼裴苍玉才发现，嫌弃地放开。
裴苍玉都无语：“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啊？”
上课。
裴苍玉再次舒口气。
但没有用，接下来课间，白石执着地邀请他去跳楼，把裴苍玉烦得不行，他决定去楼顶揍顿白石。
“走走走，”裴苍玉站起来，“但你保证不能告诉老师。”
白石皱起眉，心想着走势不对啊，裴苍玉怎没跟他道歉呢，于是再接再厉：“对不起，对不起。”
裴苍玉有点烦：“知道，知道。”
然后他甩开白石手，朝门口走。
白石望着他背影，摸不清门路。
但裴苍玉走没几步，又转身走回来，挠着头抱怨：“好烦啊，就没见过这烦人……”他走过来，把白石拉起来，蹲在小矮子面前
白石把左脸露出来：“揍吧。”
裴苍玉把烟砸在地上，脚把白石踹翻，小个子白石在地上滚两圈，眼前都是金星，喉咙里口气没喘上来，捂着肚子咳嗽，他感觉喉咙里有血，现在突然意识到，裴苍玉要揍他，并不是件难事。
裴苍玉朝他走过来，白石下意识地往后退，但被裴苍玉拽住领子，裴苍玉扇他头巴掌，白石顿时眼前发黑，他发现裴苍玉确实认真。他抬手挡下，但手被裴苍玉挥开，又踩脚他腿：“还他妈作？”
他可怜地在地上滚，咬着牙不出声，苍白脸片红，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裴苍玉又不忍心。
“你想上去揍吗？”
裴苍玉看他：“对啊。”
“那揍完你能跳下去吗？”
裴苍玉翻个白眼：“跳你妈……”
“跳她干什？”
白石点头。
他们前后地往教室外走，皮狗注意到，朝裴苍玉吹声口哨，平时嘻嘻哈哈都收起来：“要们去吗？”
裴苍玉摆手：“不用。”
他转身就撞到人，习惯性地板起脸：“靠，走路看路，傻——”他没说出来，对面是齐朔。
齐朔脸下就红，马上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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