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盯着他，同意这个说法，真
帅，裴苍玉有张很不错脸，配上他生机勃勃躯干，充满
活着感觉。
白石盯
会儿，突然在镜子里对上苹果意味深长目光
麻花哥三十出头，膀大腰圆，像个伙夫，不像理头发，脸横肉，开口就是脏话，手背上纹只大蜥蜴，以前还劝过初二五人组不要抽烟，但劝说无果；养六只猫，在理发店里各个角落里睡着，个比个凶。大哥没客人时候就看韩剧，爱看虐心，看就哭，特别有艺术天分，门匾灯牌都是自己设计，还热爱写情诗，给杂志投稿，有篇登过晚报，现在被剪下来裱在墙上。
麻花哥见裴苍玉就笑，劈开周围人拉过裴苍玉：“怎
样金毛？”
“掉完还怎样？”裴苍玉瞪他眼，大喇喇坐下来，“给
整个太阳色。”
麻花揪他耳朵：“那也得先洗头。”
他们俩去后面洗头，其他人各自找个位置坐着，有逗猫，有翻麻花哥新诗，有坐下来就打游戏。
苹果笑两声：“是不是谁跟你说你都答应？”
裴苍玉唔声。
“那费左华可亏，他就是没胆儿，他应该直接跟你说。”
“怎你也这说？”裴苍玉拨下碎头发，捋到脑后，“怎没发现。”
苹果转头又看眼白石：“白石也说过吗？”
五点二十大课间，打铃裴苍玉就站起来：“走走走，去染个头发。”
皮狗迅速跟上：“既然走，要不今晚晚自习就别上。”
几人立马开始收拾书包，然后停下来看眼坐在第二排苹果，苹果转头，耸耸肩，跟他们起收拾书包：“反正讲卷子，走吧。”
五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打铃刚落就走到门口。
苹果瞥眼白石，故意揽着裴苍玉肩走在最前面：“哥，说实话，非得带着他吗？”
白石这会儿突然发现，他们全是陪裴苍玉来。
这就是无所事事友谊吗？就是……陪着来？
裴苍玉很快便洗完头发，戴条黑色毛巾，把头发裹在里面，碎发全部收进去，水珠沿着脖子往里流，他摁着头走过来。
皮狗打着游戏抬头看他眼又低下头继续玩：“靠，帅哦裴哥。”
裴苍玉咧嘴笑，坐到椅子上。
裴苍玉还没回答，白石就从最后面拽着书包带迈着小短腿路小跑跟上来，走在裴苍玉另边。
苹果越过裴苍玉看白石眼，撇撇嘴，白石也不解释，就跟在旁边。
裴苍玉什也没发现，后面人还在吵，苹果松开搭着裴苍玉肩：“白石你跑得还挺快。”
白石没搭理他。
裴苍玉染头发地方在和平路家自营店，店主是个辫脑袋麻花辫大哥，当年第眼见到这位哥，皮狗说这是脏辫，大哥唾弃地说放屁，老子这就是麻花辫，你吃馕也说是匹萨吗？皮狗顿时甘拜下风。
裴苍玉看他：“怎？你烦他？”
“啧，也不是。”苹果皱皱眉，“就是觉得这小子有点儿……啧，怪。”
裴苍玉没说话。
苹果转头看白石眼，又看看不说话裴苍玉，拍下他肩膀：“算，当没说。不过是不是他说要跟着你？”
裴苍玉想想：“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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