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惊喜地拍
下掌，拉着白石往餐桌上走：“那太好，玉玉好久都没有同学来……”
裴苍玉在后面大喊：“他不能……”
奶奶和白石停下来，转头看他。
裴苍玉犹豫下：“他……他还没换拖鞋……”
奶奶要去厨房看锅：“那你给他拿双嘛。”奶奶让白石坐下，又仔细打量他遍，“真是乖小孩儿啊。”
奶奶把火炖上，里面在炖排骨，便拿碗筷出来：“那
们先吃饭吧……”
她牵着愣愣
裴苍玉从厨房走出来，看见还站在门口白石，惊讶地笑下：“哎呀，这是谁呀？”
裴苍玉赶紧跑过去：“他来借绷带，借完就走，马上……”
“那怎
行？”奶奶嗔怪地看眼裴苍玉，接着转向白石，笑眯眯地问，“这位同学，你是玉玉同学吗？你叫什呢？”
裴苍玉疯狂摆手：“不要叫……”但是没有气势，被奶奶看眼便低下声音。
裴苍玉顿顿，揉揉他后脑勺：“……打得有点重……”
白石点头。
裴苍玉挑起眉毛：“什？哪有那重？很重吗？”
“……不重。”
裴苍玉看见自家窗户是亮，着实紧张下，也不管白石在身边，自顾自地冲上楼去。白石也跟在后面，在不熟悉窄楼梯上绊到好几次。
白石不说话。
“靠……”裴苍玉抓抓自己头发，“要不这样……”他指指前面路口，“家里有药，你先去家包下？话说你司机呢？怎看不见人？”
白石不说话。
裴苍玉便在下个绿灯时，带上他走。
“先跟你说啊，奶奶在家，她可能在睡觉，你不要吵醒她……”裴苍玉快到小区时，开始细细地交待给白石。
“谢谢奶奶。”
裴苍玉翻个白眼，拎着拖鞋走过来，摔在地上，抱起手臂：“赶紧换。”
白石夸张地捋开袖子，把他血糊糊手伸出来，作势要蹲下去，又拽
白石朝奶奶鞠躬，奶声奶气地说：“奶奶好，叫白石，是裴苍玉同桌。”
裴苍玉瞪着眼睛转头看白石：“妈……你为什要捏嗓子？”
奶奶拉过白石手：“那白石今天要不要留在这里吃饭呢？帮你跟爸爸妈妈讲下好吗？”
白石看着奶奶：“没有关系，已经说过会晚点回去。”
裴苍玉：“你什时候……”
裴苍玉把推开门：“怎？奶奶……”
今天奶奶，心情很好。
他们家橘红色吊灯打开，奶奶翻出她差点扔掉唱片机，这时候正在放首甜蜜蜜女声歌曲，听起来像黄鹂鸟在叫；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喷上清新剂，很久不许拉开窗帘也好好得卷起来，夜幕星星和月亮恰好嵌在窗框里；桌子上摆好饭菜，四菜汤。
奶奶在厨房哼着曲子，从这边洗完豆腐，便踩着舞步轻快地移到那边去切，转头看见裴苍玉，对他笑笑：“回来啦。”
裴苍玉愣愣地点点头，这熟悉人和生活差点让他有种时间倒退感觉。
白石点点头。
“然后你可以给你司机打个电话，这小区要不好找，等会儿把你送到路口……”
白石没动弹。
裴苍玉巴掌扇他脑袋上：“听见没啊？”
白石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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