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放下杯子就笑：“怎
您？今天心情好？”
奶奶笑笑：“今天
起得晚，睡到十点呢。”
“真
啊！”裴苍玉眼睛亮
下。
奶奶转向白石，向不明所以他解释：“们老人家，如果睡得多睡得好，可真是福气呢！”
白石笑笑：“奶奶您这年轻漂亮，也是福气啊。”
白石接过去，再次伸出他血淋淋手……
裴苍玉叹口气，抓过来给他擦。
白石点点裴苍玉额头红肿：“你怎办？”
“等会儿吧，她眼神不好，贴块布才会被发现吧……”裴苍玉熟练地给白石处理伤口。
“吃饭啦！”
拽袖子，让伤口更显眼。
裴苍玉终于烦躁地叹口气，蹲下来，口气不善：“下不为例啊，借个绷带还敢混吃混喝……”
白石低头看着裴苍玉发旋，那是往左转，他伸出手指点点，裴苍玉没有发现。
裴苍玉把白石鞋甩到门边，粗鲁声音让厨房奶奶听见，她抬高声音：“裴苍玉！”
裴苍玉赶紧把鞋摆好，又瞪眼白石，去卧室给白石拿绷带。
奶奶笑起来，
奶奶戴着厚实手套，把炖锅捧出来，招呼他们上桌。
坐上之后，奶奶给每个人都摆上小杯子，倒些自己泡茶，白石仔细看看，里面加不少好东西，是只有自己泡才会如此实诚料。
奶奶笑眯眯地举起杯子：“那们，起干杯！”
她举起来，剩下两人也举起来，跟她碰下。
白石这时候仔细看才发现，这位奶奶其实很年轻，单从外貌上看，似乎才六十出头，但算算年龄就知道不止。她很瘦，处处透着股干练已久利落感，银发梳得丝不苟，戴着珍珠耳环，材质是眼看出优秀，与家庭条件不符昂贵，涂口红，却并不突兀，显得气色不错。总来说，是个非常讲究自己形象人，同时，为维持积极向上形象，已经显露出辛苦来。
白石便坐着环视下这间不大屋子。
两室厅，倒是挺温馨，色调都是暖，看得出主人是个对生活很有要求人。白石走过去看看留声机。留声机他们家也有，白江为附庸风雅买过很多台，最讲究是手工制作，年数越久越好，哪怕音质烂，不影响他显摆心。为凸显品味，曾经在追求位音乐系教授时候，邀请她前来，大谈特谈自己对爵士乐研究，引得教授十分动容，然后说放曲经典来听听，教授正在想是是她最喜欢FrankieLaine还是她听第张碟Outback，白江潇洒地拿出“世界百首经典爵士——只听张就够”，得意洋洋地放起来，全然不顾爵士乐起源地，甚至开口讲几句意大利语。后来在教授婉转拒绝他示爱后，白江发表“妈，知识分子真他妈有病”言论，把留声机都送人。
白石看这台留声机倒不是白江最喜欢昂贵货，唱片是30年代老歌曲，怪不得语调软得很。快放完，居然有点跳轨，白石调下落针，让它从头放。
“你别动啊。”裴苍玉紧张地抓过他手，“都不敢乱动。”
裴苍玉转身看看厨房，然后把药和绷带推到白石手里：“给，赶紧去包下，马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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