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点点头,站起来去接水壶,可皮狗吃饭呛着,米粒从鼻孔里喷出来,他们大笑起来,挤在团,飞机搂着裴苍玉肩膀晃,他们把东西都收起来,非要皮狗再表演次。裴苍玉忘记白石水壶。
裴苍玉笑着看皮狗,直在损他,说得太好,飞机大笑,给裴苍玉让位置,让裴苍玉往皮狗那边去,裴苍玉讲到high处,就要换过去。
白石猛地伸手抓住他手腕。
欢笑顿时停下来,望向那边头个个转过来,诧异地看着他。苹果只愣下,就脸“这位又怎”表情不耐烦地看过来,裴苍玉才想起喝水事:“啊啊水,等下。”他朝皮狗招手,“哎,水呢,拿来。”
皮狗晃晃:“没,喝完。”
老板娘风风火火地递来菜单,又风风火火地记下离开,几个人边擦桌子边等饭,白石坐立难安,他想,照他这个对脏乱环境厌恶,他说不定有强迫症。这样再加条,他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种病。
裴苍玉擦完自己桌子,顺手就给白石擦,苹果在那边笑:“你把纸给他不行吗?”
几人都看过来,裴苍玉就把纸递给白石,白石没接。
苹果哼笑声。
服务生很快端上饭,裴苍玉点猪扒,送包黑色酱汁,裴苍玉拿起来晃晃,问白石:“你猜,是酱油还是醋?”
“中午吃什?”皮狗愁得要死,掰着自己手指头,“昨天吃大盘鸡,前天吃盖浇饭……”
听人问“吃什”就烦几人捂着自己耳朵,趴到桌面上,看着裴苍玉:“吃什?”
裴苍玉想想:“随便。”
“……”
飞机扭头看见坐在旁边白石:“你今天不回家吗?”
裴苍玉转身看老板,冲老板招手:“老板,来壶水。”
老板没听见,裴苍玉放下筷子,准备走过去找老板。
猴子抬头叫他:“哎哎,叫白石自己去吧
白石想想:“醋。”
那边皮狗喊起来:“酱油,绝逼是酱油。”
那几人互相争着,掏出钱要赌把,裴苍玉被拉过去,笑着跟他们吵,白石烦躁地看着他们,明明是跟自己说话裴苍玉,为什又被人拉走。
他们热热闹闹地赌起来,裴苍玉撕开酱料口,是酱油,那些人互相递着钱,去猜下个人,裴苍玉探着身子转过去,白石只能看到他背。
白石低下头自己吃饭,呛下,想要水。他抬头看看,水壶在皮狗那边,于是他叫声裴苍玉,让裴苍玉帮忙递下水。
白石摇摇头。
他家里有个厨师去世,管家希望在他们安排好之前白石中午暂时不要回家吃饭,白石答应。
他们直走出校门,也没决定吃什,边晃荡边往外走,最后找间炒面店,看人不太多就坐进去。
他们找张靠里桌子,大家拉出凳子坐下来,白石盯着桌面上油腻就坐不下去,裴苍玉瞟他眼,抽张纸擦下,然后自己坐下来。其实没擦干净,但白石不能不给个面子,也坐下来。
这是条长桌,他坐在最外面,裴苍玉坐他旁边,因为裴苍玉对面有摞着凳子,因此剩下四人二对二,坐得更靠里,猛看他们俩就有点偏,裴苍玉要探着身子才能跟那边人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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