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想,他需要做些什来让自己感觉好点,能让自己对事情有些把握,才不至于飘来泊去,让事情照着自己想法来发展。他需要做些什。
齐朔她们已经陪很久,裴苍玉有点不好意思,看看表,说要不你们先走吧,太晚。
女生们又试图让裴苍玉起,裴苍玉没同意,他给白石打电话也直打不通。
最终女生们先离开。
白石站起来,看着裴苍玉靠在路灯杆上,望着路边个卖东西小商摊,很想去看看样子。
裴苍玉啊声:“不会吧。”
齐朔又说:“那要不要和们起走,边走边给白同学打个电话?”
白石听到她这说就想猛地站出去,出现在他们面前,然后裴苍玉定会拒绝和她们走,转而选择白石,和约好人起走,但白石没有动。
裴苍玉果然想下就拒绝,说还是等下比较好,说不定白石等下就来。
齐朔红着脸,说那陪他等会儿吧,反正刚才聊还没有聊完。裴苍玉喜滋滋地答应下来,刚才话说到半这散他也不舒坦。
没有让他觉得好点,反而让他有种行凶被人看到异样感。
他去校门口等裴苍玉,这块地当时他转学来时候,裴苍玉就蹲在这里。白石从路边橱窗上,看见自己阴沉脸,才想起来自己总是死气沉沉,简直到自己都讨厌自己地步。
但真要他改,好像又不愿意。
今天周五,裴苍玉因为补作业走得晚,白石便先去趟商教员那里,现在才出来等裴苍玉。这会儿天都黑,路边灯亮起来,白石看见裴苍玉和班长以及齐朔,三人说说笑笑从教学楼里走出来,朝校门走过来。
班长是个温和人,有出自良好教育耐心,和天性善良带来同理心,她和白石就像两个极端,白石深刻怀疑,假如他咬自己口,尝口血,连他血都是苦味,他就是这种愤愤生物。
从后面走来个男生,擦着裴苍玉肩膀走过去,裴苍玉没看清,认错人,拉住男生书包,冲人大喊:“白石!白石!妈!慢死!”
那个男生
班长笑着撞下齐朔肩膀,陪着她起站在路灯下。
站在黑影里白石望着灯光下他们。
这会儿他突然意识到他自己是个多矛盾人,他既狂妄自大,又胆小卑微,这让他整个人有种病态任性,再加上刻在骨头里控制欲,可事事偏偏不如他所愿,总像有蚂蚁啃着他神经,让他觉得世界都不让他好过。
白石靠着墙蹲下来,他想起来裴苍玉喜欢电影里有句台词,说是人人都像在海上行驶船,需要有锚才能靠岸。白石自己不想要锚,但也知道,裴苍玉锚就在这里。
不属于他,白石生活里没有任何事属于他。他父母关怀,他所谓朋友,别人看向他目光,都并不给予他。
去商教员那里,让他突然意识到这点。
于是白石躲下,他藏进条巷子里,没有在约好路灯下等裴苍玉。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只是在他们靠近时候下意识地躲起来。
他看着裴苍玉来到校门口,在路灯下面没看到白石,四下转转头,也没找到白石。
齐朔小声地提议:“是不是白同学已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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