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转头看
“……Over。”
“好。”
裴苍玉照着指示，偶尔还有保安交谈
声音，他充分发挥多年来在学校和教导主任等人斗智斗勇攒下来经验，左躲右闪，矫捷灵活，
边在夜里行进脑子里边在响“碟中谍”BGM，让他觉得自己脚下如飞，甚至可以爬高楼，走钢丝。
到
花园下面，裴苍玉抬头望，在排排窗户里没看见白石啊。
于是他把手掌聚在嘴边，小声地叫：“布谷布谷……”——电影里都是这
演。
他钻过来便猫着腰直奔前面楼，贴在墙边走，到个凹角躲进去，才给白石打电话，不知不觉地压低声音。
“地瓜地瓜，
是红薯，红薯已经进炉，下步怎办？Over。”
“……你走直线楼附近有个凹角……”
“地瓜地瓜，红薯已经在凹角。Over。”
“……那你向东继续走，经过第三个楼向南拐进来，那里有个花园，你抬头就可以看见。”
他不等白石回话，挂电话。
裴苍玉把衣服上帽子戴上，包好自己头，袖子拽长，包住手，然后慢慢地从栏杆断口上爬过去，先进头，再是身子。他爬到半，脚还在外面，就看见正面束耀眼白光扫过来。
靠？！
裴苍玉慌忙缩回去，腹部衣服被刮开，他尽可能缩起来，躲在藤蔓中，看着那道白光从他刚才在地方扫过去。
好险。
找找，你走吧、”
“行。”麻花摆正车把，“有事打电话。”
“嗯。”
裴苍玉给白石打电话，白石认真地指导他行动，裴苍玉在群带刺藤蔓里翻找，怎也找不到所谓入口。
“你确定大哥？”裴苍玉手上都勾出道，再找找就要划开口，“是不是在另边，绕下？”
没有回应。
裴苍玉想想，可能白石不怎看电视。
于是他换个叫法：“地瓜地瓜？”
然后地瓜——哦不，白石打开窗户，很紧张样子：“你小心那条……”
他话没说完，裴苍玉就注意到，有条狗滴着口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用爪子刨刨地，鼻腔里发出阵低沉呜咽，凶狠地亮亮牙。不叫狗咬人狠。
“然后呢？”
“暂时没有。”
“然后呢？”
“……没有啊。”
“然后呢？”
差点被发现。
裴苍玉抬头看看，那白光是最高楼探照灯射来。裴苍玉有点兴奋地搓搓手，挺牛逼啊这地方，到底干什？
白石电话打过来，裴苍玉没听到。
他专注地看着探照灯轨迹，发现这东西转得特别慢，并不难躲，于是在白光离他位置最远时候，裴苍玉再次钻过栏杆口。
这次很顺利。
“别绕，其他地方有摄像头，照说做。”白石声音很严肃。
裴苍玉不说话，那边白石顿下又压下声音，带点抱歉：“不好意思……”
裴苍玉还是没回音。白石声音又压压，有些小心翼翼：“裴苍玉？”
仍旧没回音。白石叹口气，语气里充满消沉：“算，你回去吧，这跟你本来也没关系……”
“找到！”裴苍玉终于在厚重藤蔓中找到个栏杆断裂形成口子，还挺小。“挂，钻过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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