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多久?他想打个电话,但想想又算。
白石等着他“平等相处”朋友到来,他心情愉悦,几乎想吹口哨。如果裴苍玉来到,会说什,很久没见,裴苍玉定非常需要自己,因为白石和他所有朋友都不样,白石对裴苍玉来说定是特别。
然后白石听到手机震动,他扑上去接电话,裴苍玉说他到
但光头声音直混着裴苍玉天真问句回响,让他觉得分外,bao躁,如果不是裴苍玉,他怎会为这点事折磨自己?白石已经决定要善待自己,他决定不再忍受莫名疼痛,压抑本性,但裴苍玉就非要用他清亮声音搅乱白石修行。
他刮完胡子。又把头发梳规矩,然后把刘海撩上去,他黑发有些发卷,低头时候会垂下几缕散发,他放着没管。
强过裴苍玉地方,他想到。
他比裴苍玉高,以后会更高,也比裴苍玉强壮,他整个人都比裴苍玉大号,而且——他对着窗户照照,摸摸自己脸——虽然他觉得裴苍玉长得很好,但就现实评价来看,白石可能会比他还要强点。
还有什?
苍玉眼里高贵人样,永远干净整洁,要足够遥远,要和裴苍玉身边其他人不样,不能落魄。
况且白石讨厌肮脏乱七八糟东西。
白石从床铺下翻出刀片——得益于变态看护,白石要什基本都能拿到。
他对着窗户上月亮反光仔仔细细地挂着胡子。
说起来,他眼睫毛也很长,头发浓密,他记得裴苍玉曾经盯着他眼睛发过愣,说他眼睫毛像蝴蝶——老套比喻,白石把刀片擦擦,翻过另面。
对,成绩,他比裴苍玉成绩好。
白石终于有些舒心,看吧,并不是他扒着裴苍玉相处,裴苍玉并不是那遥远,况且在裴苍玉眼里,他光成绩优异这点就足够裴苍玉仰望。
不错,这很好。
白石等着裴苍玉,他蹲在地上鼓捣那个录音机,收听到还是刺啦刺啦杂音。
他站起来望望窗外,裴苍玉还没到,他又蹲下来,又站起来,把房间打扫下,把他搜罗来小玩意儿通通塞进床垫下,把床铺好,把墙上蛛网扯断,把蜘蛛捏死,把摇晃窗拴挂好,然后优雅地盘腿坐下,继续挑这个不知道是收音机还是录音机东西,希望裴苍玉到时候能有首曲子放给他听。
不只眼睫毛,他整个人毛发都比裴苍玉茂盛,他们那时候在树林里上厕所,裴苍玉小鸟几乎光秃秃,稀疏得显得害羞,没有点凶狠样子,裴苍玉身上根本没有几根毛,是光滑躯体,但白石跟他完全相反,白石有着漂亮脸,和凶狠雕。
白石想到这里停下,他刚才似乎想到“光滑”这个词。他抬起手,在月光下看自己手心,他很白,手背白得透出青筋,甚至能看出点红血管,但裴苍玉不是,裴苍玉皮肤是比黄色要健康,比苍白要丰富颜色,他紧绷蹦,他小臂鼓起点曲线,他像只梅花鹿或是羚羊,有无辜脸,作势凶,天真粗,bao,他坦率而无害。
白石突然觉得颓废。
因为裴苍玉过于好。
于是他慢慢地挂着胡子,快要刮完,然后他想,他总有些事是比裴苍玉强,快想,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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