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摊开手:“妈,不八卦你听什?过河拆桥……”
他们还在贫嘴,就听见教室外面传来阵响动,人群都朝那边涌,还夹杂着什议论,好像有什东西吸引整个学校注意。
猴子站起来望:“啥啊?怎?”
裴苍玉懒洋洋地继续往外掏书,不怎感兴趣。
但议论焦点很快出现在他们班门口。
裴苍玉闪开他们俩,走回自己座位,猴子正在他位置上浇花,扭头看他样:“酒色虚套,纵情声色。”
裴苍玉乐:“哟,新学词啊。”
猴子哼声,把水壶换只手拿:“哎,裴苍玉,你知不知道,们要换班主任。”
“啊?现在?”裴苍玉放书包手顿,“都快中考换班主任啊?”
猴子坐下来:“真,妈是家长会,说是要换。咱们班主任要结婚。”
过身朝向裴苍玉,抬手摸摸他头,沉沉地叹口气,这声叹息太过沉重,夹着裴苍玉还没能理解情绪。
当然,昨晚没睡好另个原因就是他爸做恶梦,皱着眉头,在骂什,有时声音高,有时候声音低,有时候嘟噜噜串,有时候甚至在叫名字,听起来很恐怖。裴苍玉起码被叫醒四五次。
皮狗又问遍为什没睡好,裴苍玉直沉默着,没有回答。
这是因为,裴苍玉从来没跟他朋友们聊过他家庭,虽然大家都知道裴苍玉没有父母,跟着奶奶过,但男生们从来、没有次,聊过这个话题。方面因为他们平时打打闹闹,根本聊不到这个话题,另方面就是裴苍玉无意识地回避这个话题,原因就在于裴苍玉那点点自尊心,他不想聊这个,不想跟人阐述自己家庭状况,想想他朋友们那种“哥们别说,敬你杯”表情他就不想说,他朋友们也不问,也从来不觉得有任何不同,但如果裴苍玉说他有事要走,没人陪,或者去医院,他们总是跟着就去,从来不多问。
这样就够。
白石。
白石简直像变个人。
同学们都跟在旁边
裴苍玉愣半天才想起奶奶确实提过楼上姐姐要结婚,家里人都要搬走,当时正打游戏裴苍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忘“姐姐”就是“班主任”。
裴苍玉想到这里,有点怅惘,当初跟他约定来到这所中学姐姐,现在要先走。
“那她去哪儿啊?”
“好像要去中。”猴子摸着自己下巴,“听妈说,男方觉得中工作更好,还方便子女上学什……”
裴苍玉瞥他:“你怎这八卦?”
但这次不样,裴苍玉抿抿嘴,打算告诉皮狗,但想到又要解释监狱,就觉得麻烦,裴苍玉倒不太介意他爸进过监狱,但跟人解释就是另回事。
于是裴苍玉还是没说。
开学第天,虽然人人都说着好烦,根本不想来,但其实班里气氛还是很高涨,久未见面同学大声地讲话,第排人吆喝着最后排人,谁都懒得走两步,各个都笑着闹着,推搡着,开不痛不痒玩笑,骂骂无伤大雅粗话,什都没变。
皮狗揽住没精神裴苍玉,进门就把裴苍玉推给飞机:“十块钱,卖给你。”
飞机迅速接过裴苍玉:“就这种肉卖十块,五块考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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