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山摸着他
头：“
知道
，不说她……”
裴苍玉挣扎慢慢熄灭下来，他大口地喘着气，他干涩着眼睛，委屈地想哭，可他不记得自己哭过，即便现在也只是红着眼眶，像条熄火小兽。
裴越山低头看着他发旋：“怎
会有人不想要你呢？”
裴苍玉低着头，任凭裴越山扶着他，觉得世界天旋地转，他闻到裴越山身上酒味，以及衣服上香味，诡异地混在
起。
们付不起这个代价。”
裴越山擦擦裴苍玉眼角泛红：“别哭裴苍玉，仔细想想，她真是个婊/子，这说她都是温柔，你有没有幻想过，哪怕次，你妈会来看你，或者打听下你消息？”
裴苍玉大脑片空白。
“但是不用想，你应该知道，世上就是有这样人，她就是自私罢，她管这叫‘聪明’，但裴苍玉你觉得这是聪明吗？用你孤儿样生活想想，夸她句这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句试试看？你夸得出口吗？”
裴苍玉站起来要走，他爸抓住他肩膀，把他拽回来，按在椅子上：“为什不怪她，你应该怪她，不要傻乎乎地以为父母都爱自己孩子。”他站起来俯视着裴苍玉，“你妈是个贱人，她人格上是个贱人，跟性别没有关系，跟年龄没有关系，跟你没有关系，跟没有关系，她可以随便跟谁睡觉，生下小孩儿，说着情啊爱啊负责任，但转身就跑到千里以外，让你永远找不到。”
裴苍玉低着头不想听，挣扎着要站起来，裴越山叹口气。
裴苍玉挣扎地更加厉害，他拳打脚踢，咆哮着让裴越山放开他，他红着眼推开裴越山，他根本就不想知道，有没有爸爸和妈妈他都这过来，何必现在教他应该怎爱和恨，人不分得这清也可以活下来，何必非要找不痛快。
他想回房间去。
他扑腾着，但逃不出裴越山手，裴越山只是看着他，看着看着就抱着他头，摸着他后脑，轻轻地安抚他：“好好……乖……”
裴苍玉累，他红着眼，咬着牙，言不发，倔强又使劲地推着裴越山腹部，但没有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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