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站不稳,靠到电线杆上,不敢相信自己做什,他似乎只会做错误事,多余事,愚蠢事……
更重要是……
为什?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哪怕在这件事发生之后,从来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裴越山要这做。
为什呢?
但该来还是会来。
就是这个周清晨,社区喇叭放首晨练歌,大爷大妈们三三两两地快走锻炼,学生们边走边挤在起看新买卡片,鸟在电线杆上叽叽喳喳地叫,猫在墙沿上散步,狗在土地上翻来滚去,晨风送来草香,以及远处油茶味道,后面骑车经过人嘀铃铃打着铃,让裴苍玉让下路。
生机勃勃早晨。
裴苍玉站在路口,突然想。
“那不就是被强/*吗?”
握,不知道在焦虑什,他周四夜晚过得也不太好吗?
裴苍玉还是正常地和他们说话,甚至开玩笑,在皮狗某个笑话讲完之后大家笑作团,裴苍玉也在其中笑。可这种感觉,就像是站在棉花上看着自己跟别人起笑,像是灵魂出窍。他把这个思维传递过去,传递给下面那个裴苍玉。
于是突然裴苍玉就听见自己笑声,他下就停,然后想,怎,在干什?
想被突然拽进乌云里,他浑身发潮,有种莫名、巨大阴影倏地袭来,瞬间他就萎靡掉,什都是虚无,笑声和谈话,他声声地出冷汗,觉得很痛苦,就在这个阳光明媚天气,他整个人都要碎掉。
但在家里切照旧。
为什?
做这种事总要有个理由吧。
不然要人类怎去理解?
裴苍玉这天上学简直是在跋涉,他没有点力气,他被悔恨吃掉,他觉得如果他拒绝,大闹场,事情不会像现在这样,他再也不是站在棉花上,他现在在往水里堕。他不合
于是他世界瞬间天旋地转。
他又不是傻子,他在学校里学过,他在电脑上看过,他甚至在法制新闻里也看过,他现在知道——不,其实他当时就知道。
他又开始出冷汗,他有个念头告诉他,如果当时你反抗,情况就会不样。为这个念头他几乎呕吐出来,因为他没有反抗,他自己懦弱,招来这种事,对吧。
交通灯红又绿。
裴苍玉又发现件事,你看,如果你当时没有洗掉床单,留住证据,你可以告他,你这是为虎作伥。
周五晚上裴苍玉当然没有睡,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瞪着眼看天花板,听到裴越山睡熟声音,不清楚睁多久眼,终于觉得有点困,他眯上眼,又因为裴越山翻个身,裴苍玉像被雷劈样从床上翻下来,手忙脚乱地朝远处爬,头撞在桌脚,撞出血,他再转身看,裴越山并没有醒,只是在睡梦里翻个身。
裴苍玉便坐会儿,慢慢地站起来,躺回去。
他被从棉花上扔下来是周早晨。
这天裴越山说要给他换盏台灯,护眼那种,裴苍玉只是点点头。
必须要说,裴越山毫无变化,他之前什样,现在也是什样,没有任何暧昧眼神,或是多余话,他似乎忘得干二净,继续以“好父亲”要求自己。也正是因为他太过淡定,让裴苍玉对这件事认知推迟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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