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从白石身边经过，同时开口叫
声裴苍玉。白石吓跳，以为裴苍玉转身就会发现自己。
可他看过去，裴苍玉没有转身，就像被劈样僵在原地，肩下就塌下来，有种被抽掉根骨头
感觉，脚擦着地面朝旁边移动，像是要贴在墙上。
白石便停住脚步，看那个男人大步走过去，伸手揽住裴苍玉肩，把他往自己身边带下。
白石瞬间就想到裴苍玉某天带他去买给他爸爸礼物，然后明白男人是谁。
男人搂着自己儿子就像任何个父亲会做那样，白石没有看出什
异常，他只是不明白为什裴苍玉看起来那奇怪，像是连走都不会走，要人说才能走。
刘瑶笙接回去，她不和白石理论——也许因为白石脸色或者语气，总之她并不去和白石争论，她只是接过，然后站起来离开。
连旁边站唐淇，也没有像平常样出头。
裴苍玉又看眼白石，猜测这就是好学生气场吧，然后又趴回去。
今晚白石跟踪分外不顺利，因为裴苍玉没去找个地方坐着，他在路上直晃，从这条街晃到另条街，背着他摇摇欲坠书包，走半天才想起往上拽拽，把带子紧紧。他晃到和平路时候，远远地就看见前面初二学弟们正在啤酒摊吃烧烤，白石也看见，本以为裴苍玉会过去拿两川，说几句话，但裴苍玉没有。他在听到他们喧嚣声喊之后抖下，在还没迈进光下就沿着暗影快步离开。
白石也跟着他离开。
情不好？”
白石摇头：“不清楚。”
刘瑶笙拍拍裴苍玉肩膀：“不至于吧，咱们这个时候除学习什心都不用操，是最好时候。你看看书里主人公，还得为生活打拼，个人才叫不容易……”
裴苍玉不耐烦地猛坐起来，看眼刘瑶笙，有那会儿，白石以为他要发火，可裴苍玉只是看看刘瑶笙，压着声音转开头：“
不想看，太假，不想看。”
刘瑶笙像之前重复过样又说：“是基于真实故事，有原型。”
于是这样看过去，有种裴苍玉被拖着进去感觉。
白石没有离开，他跟上去，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什
白石必须承认，他跟踪技术越发炉火纯青。
裴苍玉在前面慢悠悠地走，不抬头，像那种靠嗅觉辨认方向动物，不需要用眼睛看。
又快走到小区，白石怅惘地想又没有收获，如果是校外大叔，说不定这路也在跟裴苍玉呢？但是没有看到人。
真奇怪。
裴苍玉要进小区，白石隔个路口，准备转身回去，再靠近就会被发现。
裴苍玉皱着他眉头，转开脸，宁愿去盯着墙壁，既不想对刘瑶笙发火，也不想和她争辩，倒不如说，他什都不想做，希望自己隐身最好。
白石轻轻地接过刘瑶笙递来小册子，翻几下：“算吧。”
刘瑶笙眼亮：“你要读吗？”
白石笑着翻到最后：“在这种垃圾上寄托现实，不是很愚蠢吗？”说完他轻轻地递还给刘瑶笙，停在她面前，朝她微笑，示意她接回去。
刘瑶笙尴尬地僵在原地，就连超脱宇宙裴苍玉都转头看眼白石，不知道他为什讲话这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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