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不耐烦地瞪
他
眼：“怎
哪儿都有你？”
“你在哪儿
都能找到你。”
裴苍玉绕过他要走。
白石伸手拉下他
书包，裴苍玉往后退几步，软绵绵地晃几下，白石靠得太近，几乎抱住裴苍玉。
可是裴苍玉没有动，因为他很累，没有力气，不想动。
裴苍玉说：“自己走吧。”
裴越山摆下手：“不行，你又不去上学怎办？”
裴苍玉不想说话，裴越山跟着他起沉默。
快到校门口时候，裴越山突然拽住裴苍玉书包带，裴苍玉没有转头，他不想动。
裴越山声音很低，他说：“裴苍玉，反正定是会下地狱，但你不会。”他放开裴苍玉书包带，拍拍，“去上学吧。”
烟，放在嘴里。
裴苍玉没说话。
裴越山也不说话，沉默地跟着他起走。
路上有个宿醉上班族，刚醒酒，晃晃悠悠地走，经过他们旁边时候，不知道为什就扭头对着裴苍玉，“呔”大喊声。
裴苍玉吓跳——他最近过分敏感——往后移下，男人来劲，伸手就要去抓裴苍玉头发。
白石手臂几乎环绕着他，低头就能闻到裴苍玉脖颈气味，他碎碎发尾在白石脸上划。
裴苍玉低头就埋进白石手臂里，白石身上有他们白家那种疏远清高香味，但现在闻起来只觉得熟悉。裴苍玉深深地吸口，感觉到白石似乎颤抖下。
裴苍玉拍拍白石手臂：“放开吧。”
白石停会儿，松开手，看着裴苍玉从他身边走远。
说罢转身走。
裴苍玉站在原地发愣。总是有这种时候，让人连恨都不能畅快地恨，真不明白凭什，怎就能想做什就做什，自由地切换角色，那当别人都是什？
裴苍玉更加觉得恶心，裴越山倒还不如直当个混蛋，不要试图回归正常，这样让裴苍玉也轻松点。
他不想去上学。
他转过身，就看见阴魂不散白石，正站在校门口看他：“你去哪儿？”
裴越山把拦住男人手，把烟摔在他脸上：“操他妈傻/逼！”
然后捋起袖子顿死揍，跟男人起喝酒几人也赶过来，加入这场混战，裴越山对三，挨个把他们教训顿，然后往他们头上人吐口唾沫，才拉上裴苍玉离开。
裴苍玉在旁边看着，有种很恍惚感觉。
然后他发现裴越山手臂被他们拿钥匙划道长长血口，正在往外泛血。裴苍玉看见，但他什也没说。
流半天血，裴越山终于发现。他脱下自己衣服，胡乱地擦下，然后系在隔壁上，叼着烟问裴苍玉：“往哪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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