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左华轻笑
下：“如果不是他当初执意自己暗地里做事，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
施远尘喝口自己放凉
茶。
费左华很久没有再说话，盯着地上块碎裂瓷砖动不动，最后终于抬头：“
知道。”
***
费左华很忙，他除要处理父亲下葬，父亲下属慰问，还要抽空去看看醒不师父，他师父连个亲戚都没有，个人躺在医院里。所幸费左华妈妈是个很厉害女人，她基本没有时间反应和悲痛，就承担整个葬礼安排。于是费左华每天都去看次屠资云。
这是间大办公室，没有太多私人空间。施远尘和费左华也是趁着午休这点时间来商量。
警察们进来，两人就都安静下来，这诡异骤停显然让进来几位警察嗅到什
，他们也停下交谈，声不吭，收拾自己东西，拿衣服，又走出去。
完全沉默五分钟。
施远尘看看低头喝水费左华，几位避开他们警察，明白费左华是没有队友，可以说是个相当被孤立人。
有个警察走得很慢，临出门还瞟眼费左华，施远尘望着他突然意识到屠资云就是这个分局人。
“你想怎做？”费左华开口，意识到自己声音嘶哑，咳声，对面施远尘推下眼镜，停下准备说话，转而说道，“喝口水吧。”
费左华拿起水杯，摆摆手，示意他直接说，不要管。
施远尘便向后坐坐：“首先，们要取得调查权限。”
费左华放下水杯，没有说话，他疲惫脸上有些愤愤：“事发已经四天，们至今没有能启动调查白石程序……”
施远尘安抚地看他眼：“这也没有办法。来，白石当晚从警局未经允许离开，最多只是不配合调查，中途与警察发生肢体冲突，即便挂上袭/警罪名，也和们怀疑事相差甚远。第二，白氏家族牵连人太多，多少人指着这碗饭吃，照目前白石本人和白家绑定程度，白家会力保他也不奇怪。”
他从医院出来时候已经晚上七点，还没有吃饭，站
自己分局人出事，甚至都没有人来问下最解情况费左华，足以看出费左华所处位置。
他们离开之后，费左华很快抬头：“你继续说。”
“意思是，如果你走正式流程审批，出于各种原因定会受到很多人阻挠。但如果你得到默许追踪，出来阻止你人不会太多，即便你找到白石，和白石完成切割‘白家人’也不会受损。”
费左华抿抿嘴：“默许……就是像师……像屠资云样，走偏门邪道？”
施远尘没有回答。
费左华打断他：“那你意思是，如果白家产业能和白石切割，他们就会放弃白石？”
施远尘沉默下，算是默认，顿会儿又继续说：“股东大会开得很频繁，为维持股价资金也已经连续进场很多天。”
费左华皱起眉头：“你是说们应该等到这些人不为白石作保，再申请调查？”
施远尘摇下头：“不，追击启动应该越早越好，耽误越久对人质越危险。意思是……”他朝前坐坐。
正要开口，办公室外响起阵脚步声，不会儿便有几位警察聊着天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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