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开始在睡前听些音乐,做下柔软操,否则总是做噩梦,这件事对他影响比他想象还要大,这几日他请假,钻研裴苍玉过往履历,俨然成为“裴苍玉”专家。
他洗过澡躺在床上,带上眼罩,说声“关灯吧”,人工智能便依次关灯,留下床头盏暗灯,放着适合脑频率灯光变换,他悠悠陷入睡眠。
被阵尖锐铃声吵醒。
施远尘猛地坐起来,这是他给费左华设定特殊铃声,他知道费左华不会没事给他打电话,打来只意味着件事,他们得到审批。
但费左华声音听起来很高:“有事要说,你出来下吧。”
“可以。”
他们刚坐下,服务员上茶水,费左华就问:“找什事?”
孔苹犹豫下:“嗯……关于白石案子,是你在查吗?”
费左华抬起眼看下他:“白石什案子?”
“就是他绑架裴苍玉事。”
“你从家过来?”
孔苹点下头:“是。给叔叔上柱安魂香,陪阿姨坐会儿。发生这种事真是……”
费左华点点头:“谢谢。”他说着朝外抬抬下巴,“边走边说吧,还没吃饭。”
孔苹跟着他走:“也没,起吧。”
他们在学校时关系也算不上近,此刻更像两个点头之交陌生人。
在医院门口,想起来医生跟他说“情况不太好,要做好醒不来准备”。
他烦躁地啧声,向警署申请调查白石事也没有进展,刑事科警司说没有证据证明“裴苍玉”与此案有关,不能怀疑白石掳走他。同时白家人出“医院证明”,说白石现在因为滑雪伤到腿,在瑞士修养,养好伤会回来承担他责任。至于之前屠资云发现种种白石和丁川暗火组有关线索,随着丁川死亡统归结到“黑/社/会”上。
费左华拿出烟,烦躁地抽出根,掏出打火机,转个身背着风,拢起手给自己点火,火光照亮他脸。
就这时候,有人试探性地叫句:“费左华?”
费左华抬头去看,阴影里走出个男人,二十出头样子,背着斜肩包,像个学生,穿件白衬衣,胳膊上挂着西服外套,头发梳得干练,像是处在学校和社会交接点。
“可以,你在哪儿?”
“安华街。”
“安华街?家在这附近,你要
费左华盯着他:“谁说白石绑架裴苍玉?”
“。”孔苹平静地看着他。
服务员来上面,样样地放在他们面前,两人都没有说话,费左华透过热气烟看向孔苹,意识到孔苹是知道什事才来找他。
***
十点,施远尘已经准备睡觉。
费左华打量下他:“你刚到这里?”
“对,火车,五点到。”
“你工作?”
孔苹摇头:“还没,保研,在实习。”
“哦。”费左华朝家拉面店走,“拉面可以吗?”
男人朝他走过来,指指自己:“啊,孔苹。”
费左华很快地反应过来,他收起火机,朝他伸手:“噢噢,很久不见。”
孔苹和他握握手,费左华闻到他身上有股熟悉燃香味道,手上有烟灰。
“找吗?”费左华问。
孔苹愣下,很快回答:“是。你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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