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看白石眼,又转开头,不怎在意:“随你,又没钱。”
白石低下头翻翻,又找几本类似书,抬头跟老板说什,买下这些书。裴苍玉心跳得很快,他干咽下,装作不在意转开脸。
他们继续往前走,但裴苍玉不敢走得太远,不然他记不住去银行路就惨,所以他走得分外满,白石则直在买类似书,出乎意料,其实这种书不太多。
裴苍玉看着白石付钱,仔仔细细地把书装进背包里,斯德哥尔摩又快犯。仔细想想,白石真是有求必
白石不吃街边东西,刚开始走得挺快,后来发现裴苍玉没跟上来,就放慢脚步:“怎?”
“啊?没啊,穿拖鞋走不快。”裴苍玉边说边磨蹭地走,每个摊位都停下,专门往人多地方挤。
集市人不少,正是下午近黄昏时候,因为带着点收摊意思,卖主似乎都更热情,全是裴苍玉听不懂语言在叫喊,偶尔夹着英语也是YESYESNONONO。裴苍玉边走边想,除卖东西不太样,全世界讨生活人干营生也都差不多啊。
集市里人穿衣打扮也都差不多,只是几乎没有亚洲人脸,偶尔有几个大约是中东女性,完全不像电视里裹得那样,反而穿着鲜艳长裙,带着纷繁头饰,走过时候荡漾起阵铃铛脆响,以及股杏仁香味。
他在个摊位前停下,老板正在旁边给对母子卖乌龟,裴苍玉伸手翻翻面前书,是本简单注释,他几乎就要对着这本书翻到他最在意字。
太阳依旧刺眼,棕榈树叶子泛着绿油油光,房前切割整齐石板路泛着热气,裴苍玉换双人字拖,穿条短裤,套件宽松短袖,就跟着白石出门。
说是要去市场。
裴苍玉衣服是白石递给他,他都不知道白石哪来时间置办这些东西,裴苍玉活像个观光客,脖子上再挂个相机、举个红旗就像跟团游。
于是他瞟着旁边白石。丫竟然给自己找副墨镜,穿得短袖仔细看,嚯,跟自己身上这件灰同款,不过白石是白色,还有条卡其色七分裤,裤边骚包地绣金线,脚上穿得都是裴苍玉最爱款式板鞋。裴苍玉不忿,白石像个本地人——倒不是说多与众不同,就是会显得比较从容。
裴苍玉踩两下自己拖鞋:“哎,怎就要穿拖鞋,跟也搞双你那种。”
只手掌盖在书上。
裴苍玉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他舔口手里冰,装作随便看看样子,换另个东西把玩。
白石把书拿起来:“哦,简易英语。”
裴苍玉转头:“是吗,还没仔细看。”
白石拿着书看他会儿,笑笑:“要买吗?”
白石低头看他,手指压压墨镜,眼睛从上面看他:“没你号。”
裴苍玉啧声,白石揽住他肩:“知道为什没你鞋吗?因为买。知道为什不给你买这种吗?因为穿拖鞋跑不。”
“……”
裴苍玉推开白石胳膊:“滚边儿,你不热吗?”
他们在集市门口买个看起来像是冰淇淋饼,裴苍玉边吃边跟着往里走。他回头望眼路口,在刚才那个路口向东走,就是上次去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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