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站在厨房外面，指着里面
水槽：“你会修排水通
裴苍玉猛地甩头：“靠
还想问你呢，你买个投币算怎
回事儿？”
“是吗？”白石也像第
次听说，走过去看
看，摸摸，点点头，“确实。”
裴苍玉：“……”
他继续搓，又转回去：“找干什？”
白石犹豫下：“你要喝牛奶吗？”
白石盯着他。
裴苍玉撑起胆子看他：“那以前衣服呢？”
“扔。”
“……”
“怎？”
裴苍玉坐在地上揪地板边缘翘起碎屑，腰上还系件蓝灰色衣服，他黑色背心后背湿片，脚上还穿着拖鞋，刚才不知道磕到哪里，大拇指正在流血。但裴苍玉只是低着头揪地板。
白石朝他走几步又停下来，他敏感鼻子动动：“把你身上衣服脱下来。”
裴苍玉茫然地抬头看他，然后才发现：“靠，刚才借人衣服挡灰，忘给他。”他蹭地站起来，想去看看他们走远没有。
白石拉住他胳膊：“不用去，会给他公司。”
裴苍玉哦声，慢吞吞地脱下来，伸出去递给白石：“换给别人话，洗下吧。”
完面条，就帮着他们抬抬厨房柜子，他这动手，在旁边看着白石也多多少少伸伸手，但懒洋洋样子，看起来还是不想干体力活。
他们甚至给裴苍玉分条毛巾，只穿件背心裴苍玉混在脱掉外套工人中间，像个个子矮新手，倒是很契合。
白石就远远地站旁，抱着手臂，挑剔地看着家具，五指不沾阳春水。
裴苍玉不知道在跟他们比划什，比着比着笑起来，白石在后面皱起眉头，裴苍玉转身冲白石招生：“哎，倒几杯水吧。”
白石没动：“应该搬完吧。”
裴苍玉停下看他：“都行，干什？”
“那就是喝？”
裴苍玉有点奇怪：“干什？”
不知道是不是裴苍玉错觉，白石看起来尴尬地咳嗽声：“你出来下。”
裴苍玉便跟着他走出去。
裴苍玉往墙上靠，抱起手臂：“说你啊，路边摊不吃，地上不坐，重活不干，简直像个大小姐。”
白石眯眯眼：“那你呢？”
“？”裴苍玉咧开嘴笑，“就是忙里忙外给小姐打工长工。”他把衣服往肩上甩，就吹着口哨走去洗衣房。
裴苍玉哼首老歌，边搓衣服便唱，唱着唱着发现背后有人，他头也不转：“干什？”
“为什不用洗衣机？”
白石诧异地看着他，裴苍玉发现白石没接，也诧异地回看。
“递给干什？”
裴苍玉也奇怪：“啊，不是你洗吗？”
“什？”
裴苍玉摊开手：“不是不洗，只是以为，”他收回来，“你什都打算干，做饭洗衣服……”
“啊？”
白石走过去，和他们这群坐在地上人保持段距离，告诉他们辛苦，因为今天天气热，劳务费会为他们增加。其中那个领头尼格罗人马上就明白他意思，招呼着其他人站起来准备离开。
裴苍玉没听懂他们说什，只看见坐在自己旁边人个个站起来跟他打招呼，估计是要走。
“哎……”
白石又和他们道别，送到门口，才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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