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看眼表,凌晨两点。
屋外安静地要命,连鸟叫都没有。
裴苍玉看着白石从地下车库里开出辆车,才知道,哦,原来有车。
他瘸拐地跳上车,白石给他关上门,打亮车灯,发动时连引擎声都非常小,就这简单地离开。
裴苍玉有种不真实恍惚感,他望向窗外空荡荡街道,突然看见另栋房子里拉塞斯站在二楼身影。她没有睡,贴在窗户上,望着车灯。
他收拾好出来时候,裴苍玉正坐在沙发上吃东西,抬眼看他:“收拾好。”
白石看他副平静样子:“你这个态度倒是少见,不想挣扎下吗?”
“对付你不能那样。”裴苍玉摊摊手,“不打算逃跑。”
白石看他,带点笑意:“那不是很好吗。”
“打算抓你,得看着你被捕。”裴苍玉语气平平地宣布,边嚼边说,似乎在说件稀松平常事,“进法庭接受审判,宣罪,判刑。”
“走吧。”白石站起来,很快地翻出行李箱,用不到五分钟时间装好东西,裴苍玉拎着酒瓶看他。
“去哪儿?”
“备用地。”白石用毛巾随便擦下身,把血抹掉。
“总能告诉去哪儿吧。”裴苍玉把空酒瓶放在地上,无聊地转。
白石把裴苍玉衣服扔到他身上,看着他脸。裴苍玉看起来很不样,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变,总感觉“沉稳”很多。
裴苍玉趴在地上喘气,他伸手摸摸脑袋后面,摸到片血。
他撑着地板坐起来,靠到墙边,看另边白石。
白石情况也不太好,他眼睛挨裴苍玉拳,这会儿肿得红紫片,上伤被裴苍玉给戳破,正在留血,身上也被踹得左脚又腿脏兮兮,手但比起裴苍玉还是好些,起码还站着。
他们对着看,两个都鼻青脸肿,只有浓重呼吸声。
裴苍玉试图站起来,但腿太疼,他撑下就摔倒。
裴苍玉看着她,她抬起手轻轻地挥挥,裴苍玉勉强地笑下,便看见她捂着脸转过去。
裴苍玉尚
白石顿下,旋即又问:“怎抓?”
裴苍玉抬头看他:“们走着瞧吧。”
说着把手里薯片扔到桌上,接过白石递来拐杖:“这条腿是不是断?”
白石轻柔地扶着他:“会给你治好。”
裴苍玉笑:“那真是谢谢你。”
裴苍玉没有躲开他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白石犹豫下,说个地点。
也不知道裴苍玉听没听懂,他随意地点点头,开始慢吞吞地穿衣服。
白石猜测他知道地名是在这种毫无办法情况下多少给自己点有掌握感错觉,这对旅程来说不是坏事,随他去吧。
白石花点时间收拾证件,把藏起来现金装进背包,顺便发现少些钱。他停下来瞟眼裴苍玉方向,估计是裴苍玉失败逃跑计划资金吧。
白石喘匀气,摸摸自己脖子,他刚才差点被裴苍玉掐死,下手非常狠。他去拉开冰箱,拿瓶啤酒,起开灌两口,摇摇,看裴苍玉。
裴苍玉斜着眼睛死气沉沉地瞪他,瞪会儿抬抬手。
白石走过去,把酒瓶递给他。
“赢。”
裴苍玉无精打采地点下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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