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转头看眼他:“要听吗?”
裴苍玉点头。
车边经过辆重
裴苍玉笑起来:“你这说,那现在你就是理由?”
白石沉默。
裴苍玉坐直,凑近他:“你喜欢吗?”
白石没有回答,裴苍玉搭上他肩:“喜欢你。”
车子在公路上拐下,白石很快地调整把,轮胎发出尖叫,又回到正轨。
不过裴苍玉也得承认,要是当初惹到他是这样白石,裴苍玉是绝不会跟他搅在起,他那个白白净净、衣冠禽兽、文质彬彬、高贵优雅白石,归根结底有种微妙脆弱感,就是那点脆弱和依赖,才让裴苍玉不由自主地总是想“做点儿什吧,为他做点什”,可最后越做越偏。
以后不会。裴苍玉突然觉悟,他发觉自己像个纵容妻子沉迷赌博懦弱丈夫——假如可以这比较话,他希望帮忙或者做点什,但毫无帮助,那就意味着他做错。这是场角力,如果他真心实意地不打算放弃白石,必须要强势点。
所以不逃。
白石在后视镜里和他对上视线:“怎?”
“嗯……”裴苍玉吧唧下嘴,踢踢白石靠背:“饿。”
,脸晒得发红,把水扔给他:“你晒晒挺好,晒成古铜色。”
白石咬着扭开瓶盖,灌完,随手扔到窗外:“晒不黑,试过。”
裴苍玉伸手碰碰他脖子,烫得要命。
这是南线317,在荒野里公路。
夜晚时候是个好地方,来这里搭个帐篷,在夜深能看见满天幕星辰,从天变延伸到脚边,望无际,动起来如同宇宙。
裴苍玉仿佛没有被打扰:“想可能小时候那会儿就喜欢你。不然不会这被你牵着走。但是呢,想明白,这样不是为你好。所以打算负起责任,”他又躺回去,沉沉地望着白石,“得把你抓回去。”
白石在后视镜里看眼他,抿抿嘴。
裴苍玉调整座椅坐回来,腿蜷在椅子上,望着前路:“还要多久?”
“你无聊吗?”
“有点。”裴苍玉掀开衣服挠挠肚皮,然后想到什,看白石,“给讲讲你家吧,还从没完整地听你说过。”
白石看向前路:“过国境再找吃吧吧。”说着指指后面,“可能还有面包。”
裴苍玉撅着屁股翻翻,给自己和白石各找个,又舒舒服服地躺回去:“们要是正常地过,偶尔也可以出来旅旅游吧。”
白石笑下:“或许吧。不过如果正常地过,你应该不会跟在起。”
裴苍玉挑挑眉毛:“为什?在你眼里那直吗?”
白石点点头:“因为没理由。”
白天就不那美好,高温可达34摄氏度,在车里就更加闷热。
裴苍玉向公路两边望,两边尽是无边黄色荒野,他恍惚间觉得在远处看见几只鹿,在另边又模糊地望见摇曳树枝,以及海市蜃楼里熙攘人群。
他们脱得只穿背心,用凉水浇头。
裴苍玉把腿翘到手套箱,往后调调座椅,几乎躺平,歪头看白石。
也许因为天气炎热原因,白石这看着脸就发点暗沉颜色,感觉野性多,他又把头发拢在后面,裴苍玉从后视镜里瞥眼白石,那确实是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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