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坐到他旁边
椅子上，白石头跟着转过来。
他吃过
药，脸反而更红，也许是捂。他头发不再滴水，被裴苍玉拢到后面，眼睛里有
白石不理他，走回去把椅子挪挪，正对着裴苍玉，离房门
步，然后坐到椅子上，动也不动地看着他。
裴苍玉叹口长气：“真？”
白石不说话。
裴苍玉抿着嘴不动，对面白石也不动。最后裴苍玉垂下眼睛，无奈地叹口气，把他外套脱下来扔到地上，又看着明显发烧烧脸都红白石：“你起码先吃药吧。”
***
白石几乎撑不住，他进门就冲进卫生间呕吐起来。裴苍玉被吓跳，他这才意识到白石好像确确，是病。
他在卫生间门口外敲门，问需不需要什
东西，白石没有回答，过会儿才走出来，看起来洗过脸，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嘴唇有点发紫，脸色更加苍白。
而裴苍玉在外面已经给他煮好热水，递杯给他，语气干巴巴：“吃药吧。”
白石看眼杯子，接过来，坐在椅子上，裴苍玉把被子披到他身上，动作并不很温柔，又把药袋拿来给他。白石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淋雨，怪不得直觉得身上热阵冷阵。于是他抓紧身上被子。
“不奇怪吗？”白石盯着热水嘟囔，“为什吃药定要热水？”
白石对这里点也不满意，但他实在不想坐车，而且他好像有点发烧，于是他点点头。
巷子越往里走越窄，走五六米，左边就是小旅馆。旅馆里亮着红色灯，门帘轻得很，裴苍玉先走进去，顺便给白石拉开帘子。
柜台后面坐个小个子男人，看起来三十来岁，头黑发摸足香油，两撇八字胡须，双水泡眼睛，副酒色淘虚样子。他膝盖上还坐个女人，穿件吊带裙，带子滑在肩膀，手臂缠在他脖子后，手指玩着他脑后碎发，头和头顶在起在说什悄悄话。
他们进来，这两人便吓跳，女人更是很快地跳起来，男人则整理衣服。
直到看清是两个客人。
外面下起瓢泼大雨，伴随着闪电和雷声，在天边突然亮过瞬后，紧接着便跟来轰隆隆雷声。
裴苍玉靠着窗边往外看，跟老天爷聊天：“热完就下雨是吗？你很有性格是吗？”
白石晕乎乎地抬头看他，以为在跟自己说话。
裴苍玉走到他面前：“你睡会儿吧。”
白石慢慢地摇摇头。
裴苍玉伸手摸摸他脑门：“发烧？”
白石乖乖地点两下头。
裴苍玉便把沾满雨水外套重新穿上：“
去买个体温计，顺便买点吃，你……”
他话没说完，因为白石甩掉被子走过来，把拽住他，把他往屋里带，把他扔在床上。
裴苍玉惊讶地瞪着他：“不是打算跑。”
男人松口气，翻个白眼，用英语问他们：“住几晚？”
裴苍玉发现自己听得懂。
白石说两晚，男人便站起来去背后架子上拿钥匙。他拿两把，还没转身白石就告诉他，把，间房。
男人转过来，认真地看看白石，又看看裴苍玉，笑得有点暧昧，扔回去把，递过来把。
他们走后裴苍玉又转头看，女人又翩翩地落在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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