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楼只有六层，没有装电梯，裴苍玉进门
时候发现有坐轮椅老人，心里还有点奇怪，这样上下楼也太不方便
。
本来裴苍玉还以为这栋楼里都是老人，但并不是，他甚至还看见几个小孩儿，有个穿病号服小孩拍着皮球跑过去，撞
下裴苍玉。
裴苍玉望过去，没有看见大人。
另外裴苍玉发现这栋楼天花板很低，每层都建得很有压迫感。楼梯很旧，尤其是栏杆，铁锈得很明显，红色木扶手上漆都掉，露出黄褐色木皮。台阶修得很窄，走起来让人有点烦躁，每层楼都很暗，或许因为是白天没有开灯，但还是显得十分昏暗。怎
说呢，跟新区给人感觉差很多，向来确实有修新区必要。
然后裴苍玉看眼白石背影，白石把他爸爸放在老区。
他们裹着毯子在后车座里挤着睡会儿，稍微休息下就准备上路，裴苍玉还是有点头晕，但白石看起来精神就很好。
……这种怪物样恢复能力，裴苍玉想着瞥眼白石，却看到他头上车顶两个鞋印，然后回忆下，那好像是他腿被举起来蹬，想到举起腿就想到……裴苍玉摇摇脑袋下车坐去副驾驶，心想着为什不脱鞋呢？
早上七点半，他们来到家疗养院。
这家疗养院在个风景优美山庄里，除疗养院外，山庄更里面是小区，工作在都市人早起从这里开车上班，裴苍玉他们逆很多人群。
山庄有警所，看得出来这里是个开发不错地方，环境好、设施齐全。
他们路上六楼，正对着走进六楼大厅，有百平左右，零散地聚很多人，每个人身后都有护士或护工陪同，算起来有几十人，但大厅非常安静。
他们进门时候，很多人转头看他们。突然被盯着，裴苍玉脚缩下，看白石没什反应，才跟着走过去。
白石似乎很确定要走去地方，裴苍玉跟在他后面，边走边打量大厅人。
老人小孩、男人女人，什人都有，但有个共同特点，每个人说话时候都压低声音。这让裴苍玉觉得十分诡异。在他往前走时候，还看见个女人抬起头看他，在看到他瞬间无神眼睛焕发出种怨恨目光。裴苍玉吓跳，这怨恨来莫名其妙，女人转开脸，仍旧是那幅表情，四下转着头，恨意越来越明显，咬牙切齿，又在某瞬间突然停下来，好像关掉个开关。
看来不是针对个
疗养院大门敞开着，说是大门，其实是矮小但长铁门，雕得很有巴洛克风格，进去便是座喷泉，两侧是绿草坪，有不少人在上面散步，但走得都不快。正面和左右两侧各栋大楼，有二十层左右高。本以为这就是全部，但裴苍玉隐约看见东边高楼后面还有座矮点楼。
喷泉楼里，有穿白大衣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有时还有些看起来像是家属人跟在旁边，说些什。
白石开车去地下停车场，出来后直接走向东边楼，绕过新楼，走向后面旧楼。裴苍玉这才发现，原来后面还有这大片占地，这里似乎也住不少人，也有医生和家属穿梭。
“这里是原址，前面都是新修，可以叫新区。”
裴苍玉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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