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鲁鸣月满头大汗,附近响起警笛声。
女人听便去穿外套:“警察来。”
鲁鸣月点头:“你走吧。”
女人拎上包离开。
鲁鸣月仍旧没有放弃,冲不知道第几遍水,费左华终于像从地狱逃回来样猛地睁开眼,狠狠地吸口气,然后疯狂地咳嗽起来。
鲁鸣月没有感到白石反应,他胆子大起来,试图握紧白石手臂,就听见白石“啧”声。
像突然醒过来,或者被水烫下,鲁鸣月放开白石。
白石连头都没有转,直接离开。
鲁鸣月苦笑下,看着白石走远。
他转身上楼。
那道小窗,费左华看着白石淡漠眼睛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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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鸣月靠着墙,看着白石慢悠悠地走下来,衣不沾尘,事不关己,但心情不错,经过他时候还饶有兴致地看眼他手铐:“花这长时间,你退步。”
鲁鸣月又晃晃手腕,响起阵噼啪声:“还没开呢。”
白石笑下,便像来时样,悠哉地朝月亮下走去,他要离开。
鲁鸣月松口气,警察越来越近,他该离开。
费左华终于反应过来,他把抓住鲁鸣月衣领,眼睛片通红,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失望,他想朝鲁鸣月大吼,但张开嘴声音却嘶哑要命:“你他妈骗!”
鲁鸣月用很悲哀目光望着他,看不出想法,只是说:“报警,警察到,他们会帮你。”
费左华死死地拽着他衣领,鲁鸣月把他手掰开,笑笑:“以后就没机会见面警官,再见啦。”
他力气还是要比费左华大,费左华死半截,光着身子湿漉漉地在地上咳嗽,鲁鸣月蹲在他面前。白石要费左华死,鲁鸣月到底还是反水。
当他打开门时候,火焰像龙舌样卷出来,热浪几乎把人灼化。把自己浇湿鲁鸣月快速冲进去,把费左华拖出来。
费左华身上衣服都烧得差不多,鲁鸣月把他打横抱起,直奔二楼,做皮肉生意女人等在门口,看见鲁鸣月抱进来人,惊讶地张张嘴:“是他啊。”
鲁鸣月把带进浴室,脸色很严肃:“让你准备东西呢?”
女人很快拿来衣服和瓶嗅味。
鲁鸣月在费左华鼻子下过遍嗅味,给他做起搏,又做人工呼吸,女人在后面很紧张地看着。
鲁鸣月看着他走,突然白石停下来,转头看他:“要帮你吗?”
鲁鸣月心突然疼下,然后说道:“麻烦你。”
白石走回来,从衣服上摘下胸针,几下挑开锁,手铐落在地上。白石把胸针装回口袋,句话不说,转身就要走。
鲁鸣月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他胳膊,这次白石没有躲掉,还没等白石转头皱眉,鲁鸣月靠近他,把额头抵在他肩膀,他在白石背后很小声地问:“那你接下来,要去哪儿呢?”
白石没有回答。鲁鸣月抓他手臂松松,犹豫下,最终没有放开,他闻到白石身上淡淡香味,这个瞬间突然和他记忆中坐在白石摩托车后车座夜晚重叠,连风吹来角度都那样,在荒凉郊外,只有他们和月亮躲在这里,起惴惴不安。那时他就想逃,现在白石确实在逃,在天幕下,在晚风里,在荒野中,但不是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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