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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齐安从阵眩晕中醒过来,眼前还是片火光,脑内阵耳鸣,他趴在地上努力睁开眼,撑着手臂想站起来,同时试图去找孔苹位置。
他眼看见倒在加油箱后面孔苹,躺在地上,手里东西洒地。
候齐安锤两下头,挣扎着站起来,踉跄地朝孔苹跑几步,眼前片黑,只好放慢速度。他朝车看眼,不知道为什,刚才“爆炸”虽然看起来很猛烈,但比起“爆炸”更像
他镇定下来,电梯停在地下二层。
安塞尔先步迈出电梯,转头看施远尘,施远尘边按关门键边装作不经意地说:“忘记拿手机,上去趟。”
门即将关上,安塞尔手啪地声伸进来,阻止门,他手臂撑在电梯门框上,低头看施远尘:“你用不到。”
然后他让让路:“来吧。”
施远尘没有动:“你到底是谁?”
他出去时候,安塞尔从靠着墙站直,为他拉开门:“请。”
施远尘转头看他锁门,突然发现件事,刚才安塞尔靠墙站时候,懒洋洋地倚在墙上,手是插在口袋里。以前安塞尔从没有做过这个动作。
他们进电梯,安塞尔把警棍夹在腋下,伸手按地下,慢悠悠地给自己戴上手套。
“为什带警棍?”施远尘像聊天样问他。
“啊这个。”安塞尔拿出来拎拎,“枪不见。”
施远尘喝过鸡汤,洗碗,安塞尔才到。
“吃饭吗?”他拉开门第句话就问。
安塞尔带着警帽,压得低低看不见眼,只露出高挺鼻梁和嘴,脸上洒片阴影,他背着手,站在门口。
施远尘这才发现他是个很高男人,平时因为安塞尔总是有点畏手畏脚,看不出来。
安塞尔扬扬脸,用警棍把帽檐往上顶顶,冲施远尘笑笑:“吃。走吧。教授。”
安塞尔皱下眉,眉间聚起戾气,施远尘很快判断出来,这个人脾性不是很好,甚至有些残,bao意味。
但安塞尔像是压压脾气,重复遍:“来吧。”
施远尘迈迈脚,趁他放松关头拔腿便跑,还没跑几步,就被人捉回来。
安塞尔从后面勒着他脖子,捂住他嘴,将他向后拖,脚踹在他脚踝,让施远尘整个人站不住,要往下倒,正好顺安塞尔意,方便他拖动。
施远尘几乎呼吸不上来,他拍着安塞尔手臂,但效果甚微。
被费左华偷。当然,施远尘没有说出口。
“枪要是被偷,也不用干吧。”安塞尔自言自语地说。
施远尘却问:“被偷?会不会是忘记放在哪里。”
安塞尔用缓慢动作转过头,再把眼神移过来,嘴角勾个弧度,却没让人觉得在笑:“当傻是吗?”
施远尘顿时警铃大作,他只靠闻都能闻到安塞尔身上呼之欲出危险感,有肉食动物腥味。
施远尘觉得有种说不上来异样感,像被针突然刺下。
但他还是点点头:“去换件衣服。”
安塞尔便站在门边等他。
施远尘边换衣服边在想,哪里觉得很奇怪。他常年跟警方和罪犯打交道,对于精神和氛围上细微差异具备敏锐感触力,现在这种感触力明晃晃地告诉他,不对劲。
可他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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