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整个下午,两人清理完泳池,杂草也用除草机割完。江循浑身是汗,回楼洗个澡,随便穿件T恤和短裤出来。
“外卖到,过来吃饭。”
叶汀在私房菜馆订菜到,他把盒盖打开,食盒摆在桌面上。
江循在餐桌旁坐下,“有啤酒吗?”
“当然,这热天,怎能不喝冰啤。”
“没事,你康姨还约晚上跳广场舞呢。”
沈雪兰拍拍江循手臂,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你们好不容易拍完戏,应该放松下。别想你爸事,回去好好休息。”
“嗯。”
江循眼眶微涩。
确认江父身体没有大问题后,叶汀和江循去新房拿行李,回清溪山临湖别墅。
他掏出文件袋里笔,梗着脖子,满脸阴沉地在最后页签上自己名字。
病房门被打开,在外等得心焦不已叶汀立刻冲上来,关切地看着江循和沈雪兰。
“沈姨,您跟江叔真……”
“协议已经签,下周就去领离婚证。”
沈雪兰眉眼中带着丝坚定,还有罕见释然。
可现在她忍不,儿子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幸福,如果被江立业破坏……那她永远都原谅不自己。
“离婚是吧?行啊,把江循给叫进来,让他看看他妈——”
“妈,离婚吧。”
病房门是虚掩着,江循推就开。方才两人对话,他听到大半。
他太清楚沈雪兰在这段婚姻里受到多少折磨。
叶
三个月没回来过,虽然时常有家政上门打理,后院杂草还是长高许多,游泳池也漂浮不少落叶,需要清理。
叶汀想再叫家政上门,江循没同意,自己拿起工具去后院。
叶汀站在藤椅旁,看着江循耐心地用网兜清理落叶。他心里清楚,江循现在急需找点事做,才能
平复心中不安。
他默默地拿起长柄刷,走到他身边,陪他起清理泳池。
“小叶,你不用自责,这是早就想好事情。”
叶汀眸中带着不忍,万分愧疚地垂下头。他失去父亲,所以知道那是种什感受,他不想让江循也经历那些。
“这几天你爸在医院——”
“请护工照顾他,直到他出院。”江循伸手握住沈雪兰边肩膀,面带担忧,“妈,您还好吗?”
江立业和沈雪兰是自由恋爱结婚,年轻时感情很深,要不然沈雪兰也不会忍让这多年。离婚这个决定,她肯定做得格外艰难。
江立业年轻时候长相俊朗,跟沈雪兰结婚后还时不时跟厂里年轻小姑娘勾搭,沈雪兰当时怀着江循,忍过去。然而这些年,江立业在外面风流债就没怎断过,江循甚至在他手机上看到过他跟别女人亲密照,要不是两年前生那场大病拖垮他身体,江立业也不会老老实实回归家庭,修身养性。
虽然早猜到江循会站在沈雪兰那边,江立业还是气得眼前阵阵发黑。
“你们母子俩是想合起伙来气死吧?”
江循神色淡淡,“这是医院,就算您晕过去也会有医生过来抢救,不至于气死。”
江立业简直破大防,他冷笑两声,“行啊,离婚就离婚。你新房子不稀罕,就住旧房子,以后江立业跟你们母子俩没半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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