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比赛顾砚最后还是拿名次,是第三名,全场都沸腾,观赛区电子屏幕上回放着比赛中精彩瞬间,顾砚那惊险万分绝地求生更是被放遍又遍。
朋友们叫着喊着吹着口哨把顾砚高高抛起又稳稳托住。
所有人都说他是天生玩赛车料。
只有沈栖。只有沈栖独自坐在观赛区,惨白着张脸,视线穿过欢呼雀跃人群朝他瞥过来,是很冷淡眼,又藏着万千恐惧和后怕。
那是沈栖第次跟着顾砚去看比赛,也是最后次。——那之后顾砚就没再碰过赛车。
“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送佛送到西,尽管他心里不乐意,但既然都已经把人送过来,就不可能把伤患独自丢在医院自己跑,做不出这样事。
沈栖接热粥,慢吞吞吃着:“谢谢。”没说多余话。顾砚便也没说什,坐在旁边空位上吃自己那份。
顾砚把东西都吃完时沈栖那碗粥还是满,他脸色比在事故现场时更白,顾砚疑心他身体不适,便问他:
“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有没有想吐?”
周下班路上,顾砚遇到沈栖,他车被辆大奔追尾,车子损坏挺严重,好在人没事,只是脑门上擦破块,大概是磕在方向盘上。
顾砚路过时候交警和保险公司人都在,沈栖站在边上,整张脸都是惨白,看见他之后眼眸闪闪,像是想说什,又咽下去。
他不知怎就下车,走过去看眼情况,正要走人时沈栖出声叫他名字:“顾砚……”
顾砚没打算回头。却听保险公司人说:“沈先生朋友啊?那正好,车子要拖去修理,您要不和朋友先去医院处理下额头上伤,之后再联系您!那什,这位先生——”
顾砚头疼得揉把眉心,后悔自己为什多管闲事。
当晚沈栖没同顾砚说句话,哪怕顾砚把他按在床上次次折腾,逼着他开口讨饶,他也声不吭。
做到后来他突然抱着顾砚胳膊哭,他哭太难过,以至于顾砚那物还在他身体里胀着痛着,却没好意思再动动。
这是刚才做检查时医生关照,脑震荡可能会让沈栖恶心想吐,要是严重话就得再去找医生。这也是他们为什要待在留观室原因。
沈栖没有抬头,仍是半垂着眼眸,捏着塑料勺子有下没下搅拌着搁在膝盖上粥:“没有。”
那碗粥刚买过来时还是热气腾腾,吃进嘴里烫舌头,这会儿却已经彻底冷掉,粘稠成块块。
顾砚突然想起几年前自己和朋友赛车时出那场事故。
那段时间A市连着下半个多月雨,虽然比赛前天开始放,但盘山路上还是湿,他车就是在个急转弯时打滑,差点就连人带车冲下山去,摔个车毁人亡。
“过来吧。”
路上两人谁也没说话,到医院之后排队挂号、缴费、做检查……沈栖跟在顾砚身后,几次想说些什最后又都憋回去,顾砚看在眼里,却没打算问句。
没什好问。
检查结果出来挺快,沈栖确没什大事,就是有点轻微脑震荡。
包扎完伤口后需要留院观察半小时,顾砚便去医院门口便利店里买热粥和关东煮,拆份递给沈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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