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
样子，让顾砚心里没来由觉得烦躁。
他想说
那天话难道说还不够清楚、不够明白
，你做这个样子给谁看呢，你又想骗什呢。或者你觉得会因为这样就心软，然后愚蠢到被你骗第二次。
绝对、绝对不可能。
“随便你。”他无意再与对方纠缠，说完这句便头也不回地走出
茶水间。
储物格里咖啡确实是沈栖放，其实年前他就想拿过来，顾砚爱喝咖啡，对咖啡味道也挺挑，但茶水间咖啡大多是速溶，他怕顾砚喝不惯。
后来他抱着沈栖去浴室洗澡，热水
浇下来，沈栖整个人都散发着浓郁咖啡香，顾砚没忍住，又来次……
第二天沈栖躺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红着眼睛骂顾砚“恩将仇报”。
那袋被他随手拿来用咖啡豆后来就成顾砚最爱喝款，因为每次拿它来煮咖啡时候，总能让顾砚想起那晚沈栖红着眼样子，和那满浴室咖啡香。
顾砚把那袋咖啡丢回储物架，转身接杯热水。正要走时沈栖在身后叫住他：“你、你怎不喝？”
顾砚冷淡回：“不想喝。”
牌子，却是顾砚很喜欢喝款，家里经常备着。
顾砚将那袋咖啡豆取下来，发现豆子已经被提前磨好，可以直接拿来煮。
但他不认为这是采购部人买，这多年采购部来来回回买都是那三四种咖啡粉，要不就直接是三合或者二合速溶，像这种小众品牌咖啡豆，绝不可能纳入他们采购范围。
更别说还细心替他们将豆子磨好。
顾砚捏着咖啡袋，心底已经有个猜测。
后来咖啡豆都磨好装袋，他却又退缩——顾砚从实习开始就在这家公司工作，喝这些咖啡都喝多少年，哪还有什喝惯喝不惯说。
他做这些未免有些多此举，顾砚未必会领他情。
但年后他幡然悔悟，把顾砚所有都放在心上，便想尽自己所能给那个人他能给最好。
从前是顾砚惯着他宠着他，现在换他来对顾砚好，既然顾砚不愿意相信他，那他就努力让顾砚知道他是认真。
可沈栖怎都没想过，顾砚
他自觉语气里疏离意味已经很明显，沈栖却仍不懂得见好就收，执拗说：“要不来煮吧，煮完给你送过去。”
顾砚语气于是更加不耐：“不用麻烦。”
“不麻烦！反正……反正自己也要喝。”沈栖说。
顾砚回头看他眼。他记得沈栖不爱喝这个牌子咖啡，嫌它酸味太重。
“行？”沈栖也看着他。
这时候又有人进来茶水间，似有所感，顾砚下意识回过头瞥——进来人居然就是他刚在心里想到那个人，沈栖。
说起来他第次喝这个咖啡豆还是因为沈栖。
那是他们工作后第二年，沈栖跟着领导去xx国出差。他们去那个城市盛产咖啡豆，沈栖好不容易出趟国，别什东西都没买，只装箱子各种品牌各种风味咖啡豆回来。
但沈栖自己其实对咖啡没什特别喜好，他买这些不过是因为顾砚爱喝。
因着这个举动，顾砚高兴把人摁在沙发上亲得双方都差点断气，晚上洗过澡还拆袋咖啡豆撒在沈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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