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都是错过方知珍惜,比如沈栖已经错过
反正只要不是可能对身体有伤害法子,无论看起来和治疗偏头痛有多风马牛不相及,顾砚都要拉着他试试。
有时候沈栖嫌麻烦不情愿弄,他还会跟他急。
现在却不会有人再给他操心这些事,疼痛难熬时候只能吃止痛药,吃到后来止痛药效力都减弱。
沈栖把手机放回茶几上,重新躺回沙发准备继续睡,结果却怎都睡不着。
借着窗外透进来朦胧光亮,他目光灼灼盯着几米开外那道房门。
沙发绝不是个适合睡觉地方,沈栖这觉却睡得格外久,醒来时已经是凌晨5点多。
沈栖盯着手机上时间,不太敢相信自己居然连着睡将近五个小时。
这半年里他睡眠状况堪忧,整夜整夜失眠,熬到受不住睡着,也很容易惊醒。
他习惯性把手机放在枕头边,每次醒来扫眼时间,至多不会超过个钟。
长期睡不好也让他身体出些小状况,偏头痛频发。
回上班穿那套行头。
这会儿他单手解着领带,拇指指关节抵着结,将它扯开、点点往下拉扯。
然后干脆利落从领口抽出来,咬在嘴里,慢吞吞朝浴室方向走去。
沈栖木木然站在沙发边,手指揪着蚕丝被个角,紧抿着唇盯着顾砚背影。
虽然看不到正面,但从对方胳膊动作里,沈栖能肯定顾砚这会儿是在解衬衫上纽扣。
然后他开始回忆上次这好眠是什时候,想来想去又想到和顾砚分手那天。
那天早上他在闹钟响到第二遍时候睁开眼睛,顾砚还呼呼大睡着,两条胳膊却牢牢把他箍在自己怀里。
他试着动动睡得有些酸麻脖子,换来是更加严密禁锢——顾砚把半个身体都压在他身上,睡梦中发出声含糊不清呓语,然后很温柔亲亲他发顶。
沈栖那时候以为他是醒着,结果下秒就听到他轻微打呼声。
所以于顾砚而言,亲他抱他大约是种刻在身体里本能。
偏头痛毛病跟胃部样,也是很多年前就落下,但以前发作远没有现在这样频繁,只有在春秋换季时会时不时痛痛。
但那时候有顾砚在,每次他犯偏头痛时候,顾砚都会让他枕在自己大腿上,拿青草膏或者风油精给他按揉太阳穴。
顾砚力道总是拿捏恰到好处,让他舒服像飘在云海里,飘飘然很快就能入睡。
等觉睡到第二天,头就已经不疼。
但就是这样顾砚还觉得心疼,四处打听各种治疗偏头痛小偏方,什浓薄荷茶啦、白萝卜汁滴鼻子啦、热水泡手啦、葱姜泥敷痛处啦……
顾砚以前没少在他面前解过领带和衬衫纽扣,但这人解也不肯好好解,大多数时候最后解纽扣人都会变成沈栖。
顾砚会从后面抱着他,拿下巴磕在他肩膀上,然后张嘴咬他耳垂,语调含糊让他给自己解。
倘若沈栖不答应,他就会变着法子折腾沈栖,逼得沈栖不得不答应——不肯拿手解开,那行,那就直接用嘴解吧。
吧嗒。
顾砚走到浴室门口,顺手关掉客厅灯,他微微侧下脸,像是想回头看看沈栖,但不知出于什原因又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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