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劲
沈栖自然又生
气，从试衣间出来后就
声不吭离店，把顾砚甩在身后。
但这身西装第二天晚上就又被沈栖穿在身上，顾砚摁着他翻来覆去折腾，之后抱去浴室洗澡时又在盥洗池上闹很久。
顾砚捏着他后颈，强迫他高高仰起头，看着镜子里眼角染红浸着泪水自己，西装被弄得乱七八糟，沈栖肩膀耸耸，漂亮肩胛骨在西装下若隐若现……
他哑着嗓子声声讨饶：“顾砚、顾砚……”
……
沈栖是在四天后周回公司，那天上午设计部周会，顾砚过去听二十来分钟，然后转去茶水间接咖啡，才走过转角，就透过玻璃窗看见那道熟悉身影——
沈栖抵在茶水柜前，只手虚虚撑着，只手握着手机低头摆弄着。咖啡机红灯亮着，旁边起等着还有三个女员工。
都是熟面孔，但不是他们设计部，如果没记错话，这几个都应该是沈栖同事。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顾砚错觉，沈栖同她们之间似乎隔着层看不见壁，她们在那头，沈栖在这头，双方颇有种格格不入、井水不犯河水感觉。
顾砚走进去时，四个人都抬头看他眼，沈栖目光却停留更长久，只是他不如女同事们嘴甜，没有像她们那样礼貌又热情同他打招呼：“顾总好！”
…”
“不是，你怎
想啊沈栖，”脸都快被抽肿唐衍自觉话题有走歪趋势，及时将话题引回来，“你说你逗不逗啊你，这叫什事儿！你特简直……简直……”
他简直半天也没简直出个所以然来，两边都是自己朋友，但因为知道沈栖是下面那个，他理所当然偏心对方。
——还是那句话，睡都让你睡，让让媳妇儿也是无可厚非，但是现在……现在明显是沈栖这个王巴蛋不做人啊！
他脸现在已经不是肿不肿问题，而是被沈栖给直接丢没！
但现在这件西装套在他身上却像大个
顾砚点点头：“你们好。”
“顾总也是来接咖啡？不过刚煮上，还得等几分钟。”女同事A给顾砚让位置，其他两人也跟着挪到边，空出离咖啡机最近那个位置。
但顾砚并没有走过去，姿态随意靠在门边。
几天不见沈栖好像更瘦，他身上那件西装是当初两人块儿去买，版型合适做工考究，穿在沈栖身上就像为他量身定做，衬得他像个从小被泡在蜜罐里、从来不知人间疾苦娇气贵少爷。
顾砚当时看得挪不开眼，也挪不动腿，借试穿衬衫理由，把人拉进试衣间，压在这身西装上，交换个深吻。
敢情顾砚才是最应该被安慰那个！
交友不慎！真是交友不慎！
“反正你——欸，就来——”唐衍再要教训他，同事却过来找他，他只好又把话咽下去，“
这有事儿，你等回来，等后天回来咱俩好好说道说道，真无语！草！”
电话被挂断，沈栖将手机丢到边，抬手捂住眼睛，把那点刚要冒出头眼泪又给摁回去。
他低着头，后脖颈被拉很直，两片肩胛骨高高凸起，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脆弱，像朵在风雨里几经摧折花。失去养花人庇护，很快就要支撑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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