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就是这样,喜欢就坦坦荡荡说,得不到回应也不纠缠、不期期艾艾,生活该怎样就怎样。
没有谁离谁就活不下去道理。
“而且你都这说,也明白,如果有合适人出现,会往前走。所以顾哥,你可千万别怕啊。”
他这番话说妥帖又恰当,是极有分寸,顾砚要是再扭捏反倒显得心里有鬼,便只好苦笑着摇摇头,玩笑道:“抱歉,没被人这喜欢过,受宠若惊,让你看笑话……”
谭晓磊也笑:“那能有幸拥有张邀请函
所以要是有人想要话,他其实无所谓给谁,但那个人大概不能包括谭晓磊,那不合适。
怕对方会有所误会,以至于产生那些不切实际念头。
“们如此漫不经意轻轻落下也哭也笑也挣扎……”
台上歌还在继续唱,顾砚喝空杯中酒,不太合时宜说:“晓磊,你别等,不值得。”
这话在这样时刻说出来,是很扫兴。但顾砚说很认真。他是不忍心随意丢弃颗爱慕自己心,却也同样不忍心耽误对方。
多,开门见山将人怼把:“你就别瞎凑热闹,给广大单身男同胞留点后路吧!”
他最初混进顾砚他们那个朋友圈子,靠得就是李伦,所以两人是很熟稔,后者被怼也不恼,反而觉得这是对自己魅力肯定,高兴得很。
“欸,去趟厕所,你俩先喝着。”又说几句,李伦起身去洗手间。
他们坐是靠近吧台处雅座,视野开阔,能将热闹舞台尽收眼底。这时候在舞台上是支年轻乐队,主唱侧坐在高脚凳上,双手握着话筒,阖着眼,字字唱:
“在路上人啊也都未必坚强也许靠岸心都已铁石心肠……”
他不是没想过开始段新感情,但或许是上场恋爱、上个人,将他所有爱恋痴缠都透支光,熬尽他心血,叫他再也没有、至少在短时间内没有力气去谈另场恋爱、爱另个人。
他没法给谭晓磊个回应。
谭晓磊有片刻哑然,像是没料到对方突然会同自己说这些话,而后低声失笑道:
“什啊顾哥,你误会,就是觉得这个挺好玩儿,想着你要是有邀请函话,让跟着块儿去凑凑热闹。”
“不过既然说到这里,顾哥也不怕让你知道,是喜欢你,但你也不要因此而觉得困恼,喜欢你和你不喜欢,这都是们自己事情,不会仗着自己这份喜欢要求你什……”
他有把极好听烟嗓,很适合唱这样歌。
旁边头银色短发鼓手看起来更为年轻,晃着脑袋,状似随意挥着手中鼓缒,细细密密鼓点像直接敲击在每个人耳边。
“顾哥。”谭晓磊忽然将手掌搭在顾砚大腿上,很轻晃下,将沉浸在歌声里人晃回神。顾砚很慢眨下眼睛,问他,“怎?”
谭晓磊扭头看看洗手间方向,再回头时笑得狡黠:“顾哥,邀请函给李伦浪费,但不用掉也是浪费,如果你不准备带别人话,要不要考虑考虑?”
他们这个化装舞会,有对象可以带对象,没对象可以带个单身朋友,而顾砚那张邀请函确实还没有给出去,也不知道能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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