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擦身也是他特地跟提,要不然哪里想得到这些啊!他就是怕你不遵医嘱,回头让伤口感染。顾哥,你们之前那些事,也听他说些。”
唐衍不知不觉收起那点混不吝,语气变得有些严肃,“那肯定是他不对,就算作为朋友,也不可能昧着良心给他洗白。”
“但是顾哥,说实话是不相信他为图你那点钱就直男装gay和你在起那久。
唐衍却特别坚持:“那不行,你受伤。”
顾砚伸手去夺那块毛巾:“没残。给。”
唐衍跳开几步,把毛巾抱得更紧:“不行,答应沈栖要把你伺候好,到时候他得打——”
时口快把真相说出来,唐衍反应几秒才意识到自己,bao露什,登时顿在原地,憋得整张脸都红。
顾砚朝他看过来,眼神没什温度,脸上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唐衍自觉说错话,心虚得不行,两人你看看看看你,面面相觑好会儿。
怎听怎别扭,顾砚有些头疼揉把眉心,把自己陷在沙发里,动也不想动。“你要还是走吧,今晚不洗澡。”
“不不不,不走!“唐衍不信他,边卷袖子边熟门熟路得往卫生间走,“现在就去接热水,你等着!很快!马上就来!”
顾砚:“……”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有妖,唐衍从来不是个细致人,顾砚也不觉得这家伙会对给他擦身有这大执念,但背上伤疼得他无力思考那多,索性随对方折腾去。
“哥,这之前也没有伺候过谁做这种事,待会儿手下可能没分寸,你要是觉得轻或者重,可得说啊,不用忍着。”
顾砚:“……要不你还是闭上嘴吧。”这说都是什狗屁话。
最后还是唐衍先认怂:“那什,顾哥不是有意瞒你,这个、那个……虽然是沈栖嘱托,但也确实想照顾你!”他板着脸,义正言辞说。
顾砚垂下眼,没说什。后者见他好像没有要发火打人迹象,便拿着毛巾在脸盆里搓把,小心翼翼地敷到他背上,然后像模像样地擦起来。
擦着擦着又想起自己可怜好友,忍不住想再替对方说几句好话。
“不过顾哥,你今晚受伤,沈栖是真担心得不得,路上不知道给发多少条消息,叮嘱这个叮嘱那个,觉得要不是怕你不想看见他,他非得自己跑来盯着。”
顾砚依旧没吭声,从茶几上摸包烟,抽根咬在嘴里,结果看半天,也没看见哪里有打火机,只好又把烟丢回茶几上。双手交叉着垂在膝盖上。
而且这人也不知道怎想,接个大脸盆热水端出来,要直接在客厅里给他擦。顾砚怕他把水洒地板上,就说去卫生间,结果人还不乐意,信誓旦旦保证:
“顾哥您就放心吧,绝对不会弄地板上,但凡洒出滴水,都会负责舔掉。”
人都这说,顾砚还能怎办,只能不情不愿地趴在沙发上。
“顾哥你身材真好啊,这得有八块腹肌吧,真特让人羡慕。”
顾砚把扒下来衬衫丢在脚边,用种“你好像有大病”眼神瞟他眼,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应该答应对方这个不靠谱提议:“算,要不还是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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