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沈栖有偷偷关注过这件事,却发现几乎没有人为条生命逝去而感到惋惜,大家似乎都因此而松口气。
这件事给沈栖造成很大心理阴影,他很怕他和顾砚也会变成这样。
梦魇和恐惧如附骨之蛆,挥之不去。他有很多次想告诉顾砚,可是他不敢。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频繁得思考要不要和顾砚分手这件事。
在认识顾砚之前,他直都是个挺自
沈栖老家是个三县城市,周围很少会有“同性恋”,他上初中时候小区门口卖净水器女店主是他唯听说过“同性恋”。
那样环境对个“异类”来说太苛刻,走进走出都能听见小区住户对那个女人议论。说话都很不好听。
还有上年纪大妈天天找物业投诉,不让女人在他们小区门口开店,说会带坏小区风气。
可那个女店主明明是个很好人,对谁都客客气气,笑起来很温柔,沈栖还很多次见过对方喂流浪猫流浪狗。
后来有天,沈栖早上起来去上学,看见很多人围在那家店门口,对着店里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在说什。
不管他承不承认,事实就是这样,哪怕到现在这种时候,他还是本能地把这个人放在比自己更重要位置。
“知道,那你擦吧。”他把刚套上去T恤又脱下来,重新趴回沙发上,微侧过脸对沈栖说,“擦完就走。”
总是这样,顾砚现在不会再无条件答应他要求,向他妥协之后总要加个条件。
“喝完这杯水就走吧”“吃完你就走”“擦完就走”……但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个要求,叫他走,叫他离自己远点。
以前顾砚总是恨不得离他近点、再近点,大狼狗似粘人,现在却只会叫他走。
还是到学校,听班里那个和他同个小区同学说起,才知道是净水器店被人砸,泼满屋子红色油漆。
是个老太太干,老太太也不怕警查抓,被带走时候还骂骂咧咧,说店主人是狐狸精、是妖怪、是变太,钩引她孙女。
老太太后来怎样沈栖不知道,但又过大概半年,那个女店主就自鲨。
沈栖那天刚从补习班下课回来,经过门口时候正巧撞上女店主尸体被抬出来,蒙着白布,送上车时候磕碰下,垂下条有些泛着青灰手臂。
他当场就被吓坏,晚上发场高烧。
可沈栖怨不任何人,是他自己作。要怪就怪他蠢笨,醒悟得太晚,太看轻自己心,也太看低这个人对自己重要性。
刚和顾砚在起、或者说在接受顾砚追求之前,他犹豫过很久,犹豫要不要坦白性向,也犹豫要不要答应对方。
他确定自己是爱上顾砚,这个人阳光、自信,就像个太阳样,照亮他原本灰扑扑生活,让他也跟着乐观起来,见识很多美好事物。
早几年时候两人也确实特别幸福,尽管老爸老妈时常在电话里询问找没找对象事情,但那时候到底还年轻,他还能糊弄过去。
后来就不行,爸妈催得越来越急,逼得越来越紧,他无数次梦见自己和顾砚事情被父母撞破,梦见他妈哭着喊着在他面前求死,问他:“你是不是想逼死?你怎这不孝,你是不是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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