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又靠回去。
“嗯。”沈栖喉结用力滚滚。他以为顾砚至少会问句“你怎开始抽烟?”或者“你不是最讨厌烟味?”但顾砚什也没说。让他随意。
他心里免不空落落,说不出来失望。
但又告诉自己,已经够,今天已经足够好,不可以太贪心。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想问为什:“顾砚,你为……”为什又突然对这好。
沈栖也不需要他招呼,看顾砚已经吃起来,便也跟着倒半碗汤,学着对方样子,喝口汤、吃口吐司。
保温饭盒里热汤蒸熏他眼睛,有点酸涩,也有点疼。
顾砚吃东西很快,他开始吃第二片时沈栖手里那块才吃小半,他本来始终垂着脑袋不声不响吃着,偶尔才敢大着胆子偷觑旁边人眼,这时候脸轰红,也不知道是因为什。
顾砚看在眼里却全当没看见,吃完吐司又去吃炸酱面,很快就将饭盒里东西消灭光。沈栖却还在慢吞吞吃那块吐司,也终于要吃完。
他脸红是因为又想到刚刚从顾砚手里抢碗筷狼狈样,但狼狈就狼狈吧,无所谓,如果狼狈就能换来顾砚对他片刻温柔,他宁愿始终狼狈。
猜测,但那太大胆、太难以置信,以至于那个念头甫冒出来,就被沈栖摁下去。
怎可能,想什呢?才喝杯茶,就轻飘飘认不清现实,觉得人还会留你吃顿饭吗?
事实上顾砚肯吃他拿过来这些东西,他就已经特别、特别开心。
别,实在不敢多想。想也没用。就没那个可能。
然而下瞬这个不可能就成可能,顾砚在原来位置上坐下,将手里其中副碗筷递过来:“如果没吃话起吃点吧。”
话说到半又咽回肚子,到底没
顾砚吃完后把碗筷随意往茶几上搁,靠在沙发上抽烟。沈栖停下最后口面包,扭头问他:“可以也给根?”
他今天仗着顾砚纵容,再得寸进尺,先是给顾砚送饭,然后跟着顾砚回家、喝水,又幸运被顾砚留下来起吃饭,现在……现在又想问顾砚要支烟。
顾砚半掀着眼皮朝他看过来眼,眼神懒洋洋,却意外勾人,跟两把小钩子似扎在沈栖心尖上。
他下意识咽咽喉咙,心虚拿过旁边水杯喝口。水放这些时候已经冷掉,正好压下他心头四起燥热。
顾砚微微弯下腰,修长好看手指将烟盒朝沈栖这边推过去:“随意。”
沈栖茫茫然望过去,手下却没有动作。因为他已经傻,如果说刚才还只是有些受宠若惊,这会儿就是完完全全被天上掉下来甜饼给砸晕。
直到顾砚拿碗口碰碰他手背,他才像是陡然惊醒似,连拿带抢将碗筷抱进怀里,动作急切好似只要他慢拍,顾砚就会收回留他起吃饭决定,然后把他赶出去。
“面可能不够,将就着吃点面包吧。”
面包是顾砚刚刚路过冰箱时顺手拿,昨天早上吃剩半袋吐司。
他先往自己碗里舀半碗骨头汤,又拿片吐司,口汤口吐司吃起来,没再说什话,也没打算以主人家身份招呼沈栖吃喝。东西都是这人拿来,就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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